女时,母亲因家里太穷儿子娶不上老婆,于是逼着高姐嫁给了一个富户人家为儿子换彩礼钱,如果你觉得这也算不上不幸的话,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许配给高姐的那富户人家的儿子是一个患过小儿麻痹症的瘸子。所幸那瘸子生性善良,高姐也隐忍着过了几年平静的日子,当然和这日子一样平静的还有她从未孕育凸起的肚子,于是更不幸的事发生了,那富户人家到处喧嚷高姐是不会下蛋的鸡,直至把她逼赶出了家门。
高姐没有回家,因为没有人会从一个火坑退回到另一个火坑里去,她一边乞讨,一边流浪,直至在一个大雨滂沱的黄昏晕倒在石家别墅的院门前。
后来李遇将高姐背回别墅,并将奄奄一息的她抢救了过来。当时,李遇向老石汇报了此事,老石犹豫片刻去看她,他看到她被大雨淋得发青的脸,还有枯瘦如柴的身体,以及褴褛的衣装,顿生了恻隐之心。
老石望着高姐低身问,你叫什么名字?高姐用虚弱的声音回到:我叫高小娥。老石点了点头,找了件石玉母亲当年的衣服拿给她去换,高姐换了衣服去见老石,老石见高小娥竟颇有几分石玉母亲的神韵,一时竟有些恍惚。
当时石家别墅里也刚好缺一个女人打理打理,于是高姐就这样被留了下来。至于高姐和老石暗渡陈仓的事,那似乎是情理之中顺理成章的事了。
老石对高姐颇有几分好感和意思,又见高姐也并不排斥拒绝,于是在一个情意绵绵荷尔蒙爆发的夜晚就那样半推半就地把她上了。
自从老石上了高姐,老石和高姐的上下级关系又增添了新到含义,于是两人从白天的上下级雇佣关系演变成了夜晚的上下级男女活动关系。自从有了这上下级活动关系,高姐和老石便经常活动活动,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石玉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老石之所以对高姐抱有愧疚之心,并非完全因为他与高姐行了夫妻之实却不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而是在于后来发生的一件事。
这是一件连高姐自己都没能预料到的事。这件出乎老石和高姐意料之外的事便是,在老石和高姐有了上下活动关系后的第二年,被婆家骂作不下蛋的母鸡的高姐肚子里居然有了动静,经过再三确定,她惊喜地发现她真的怀孕了。
对高姐来说,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总之有一种沉冤昭雪的屈辱,又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喜悦,当然,这种喜悦要建立在可以将肚里的动静公之于众的基础上才更深刻。
可是依高姐目前的身份,要将这样的喜事公之于众似乎还不太现实,这感觉就像贪官贪了一大笔钱,心里很高兴却又不能到处去炫耀,很是痛苦。
而当下的事实是,老石和高姐的前婆婆的想法恰好刚刚相反,他最怕的就是高姐肚里有动静,可此刻被高姐婆婆痛骂不会下蛋没有动静的肚子却偏偏有了动静,而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常常滑稽得让人感觉被捉弄一般。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肚子里藏不住人,在这件天降大福的喜事面前,高姐的智商完全被一时的喜悦冲洗的一塌糊涂。
毕竟,不识人心险恶的她还是太过稚嫩了,尤其在老石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面前,她简直就是一只未见世面的小白羊。
高姐智商沦陷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她第一时间跑到老石面前,把肚里有动静的大喜事告诉了老石。
也许是高姐肚里的动静的确有点大,这动静大得差点连老石这只老狐狸都没招架住。这只老狐狸听了这件大喜事,一时竟如被浪水呛到一般,眼前的整个世界一下子都恍惚了,过了大约一分钟,他才从惊吓中苏醒过来,第一时间确定此时此刻自己正确的表演模式应该是万分惊喜的!
“是吗?小娥”这只老狐狸眉开眼笑地表演到:“这是大喜事呀,这不仅洗白了你曾经的冤屈,而且还证明了我这老头子宝刀未老呀,最重要的是你怀了我们的孩子,这叫什么?这叫老来得子呀!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喜事吗?我真是太高兴了!”说着说着眼里还泛起了泪花,表演之诚恳,演技之卓绝,连老石自己都难辨真假,深深被自己的表演感动到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心中却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想办法尽快除掉这个不请自到的孽障。
当时高姐看着激动的手足无措的老石,满眼热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她感觉自己此刻就是一颗即将破土而出的小苗,她恍惚看到了自己无比光明的未来。老石太知道该怎样对待一颗即将破土而出的小苗了——那就是将萌芽凐灭于摇篮之中。
老石对这个隐患处理的很是干净利索,这主要得益于他身边有一位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李遇。老石经过几天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终于决定忍痛割爱,准备将高姐肚里那个流淌着自己骨血的生命痛下杀手,斩草除根了。
这件事的处理过程是这样的:老石单独找到李遇,故作难为情地说,李遇啊,我这里有这么一个事需要你想想办法,就是呢——老石此刻露出诚恳地难以启齿的表情,李遇哪里见过老石这样呢,赶紧问到,石叔,什么事你直说无妨,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