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人?
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四口。
她秦绾才是那个外人。
女人在水流下站着,漂亮的眸子宛如雨打芭蕉,细小的水柱顺着睫毛流下,带走眼角的那一抹红。
约莫半个小时后,秦绾围了浴巾出去。
可谁成想,刚出去就与男人的目光隔空相撞。
后面的两秒钟,她便看见,男人的表情由最初的玩味逐渐变成了深邃的火热。
秦绾拢了拢浴巾,“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久。”
“在这里没有基本的人权么?”秦绾暗讽其未经同意进她房间。
江宴舟笑,“我敲门了。”
只是没敲几下而已。
秦绾懒得与其争辩,仅冷冷道,“下次进来要经过我的同意。”
“你不同意呢?”
“那就不能进。”
“这么霸道?”
秦绾面露不悦,正要继续说什么,江宴舟却轻笑着道,“我喜欢。”
他就喜欢她有原则有主见的样子。
这样,摧毁起来才有意思。
江宴舟起身,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斯斯文文的样子透着一股子病态,他唇角噙笑,来到女人面前,垂眸瞧她冷静的小脸。
卸了妆,少了几分浓烈的瑰艳,余下的清冷便占了大头,明目张胆地铺在那张美如绢画的脸蛋上。
那是源于骨子里的清高与骄傲。
“秦绾,你想要权利,我可以给你。”
江宴舟的声音富有磁性,十分撩人。
他抬手抚上女人的脸颊,在对方偏过头的抵触下,将她少许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随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掰正抬起。
让那张过分美丽的脸蛋仰在他的目光下。
同时,男人的声音渡上了一丝凛然,“但是,只享受权利不履行义务,可不是乖女孩的做派。”
“义务”二字,意有所指。
江宴舟微微低头,朝女人露在外面的肩膀俯去。
肤如凝脂,肩若蝉翼,刚经受过水雾的洗礼,白里透粉,撩人难耐。
江宴舟自问是个正常的男人,今晚已被撩拨多次,没有毫无反应的道理。
只是,就在男人的唇碰到女人肩膀的前一刻,秦绾却突然后退一步。
随即,不避不让地与男人对视道,“江宴舟,不是我想要这些权利。”
如果可以回头,她什么都不想问他要。
秦氏没落,至少还能赎回她妈的医药费。
她只需要她妈无恙,其他都不稀罕。
什么名门贵族,什么千金阔太,于她而言早就是过往云烟。
是他江宴舟非逼她坐在这个位子上。
听出女人话里的怨气,江宴舟却笑了笑,直起身,重新回到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女人的手,无视她的挣扎,牵着她往沙发走去。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想与不想?如果事事以人的意愿为遵循,那就不会有贫穷与富贵、公平与不公,14年前你有的选,但现在……”
江宴舟停顿半秒,哂笑,“你已身在泥沼,没有退路可选。”
话落的同时,握住女人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