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怎么发展蓝田县秦无尤也是一头雾水。
关键是前世连个村长都没当过,是真没经验啊。
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理解觉得,首先还是得赚钱,先让蓝田县的百姓富裕起来。
正所谓有钱好办事,没钱是寸步难行。
要想让百姓富裕起来,那就得改变这大唐的生产生活方式。
刚刚有了一点思路,拿了张纸写了没几个字,突然感觉外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秦无尤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哈欠,摇头一叹道:“唉,想不到这蓝田县竟然这么穷,看来也是没什么油水可捞了,罢了,罢了,睡了。”
说完把灯一吹,便往卧房走去。
窗外的黑衣人听到秦无尤如此说话,顿时有些愣神,正琢磨间,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
猛然转过身来,一看,竟是刚才在屋内喃喃自语的秦无尤。
黑衣人顿时大惊,这县令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察觉,心思电转间猛的跪下道:“县令大人,我...”
秦无尤盯着这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道:“哦,看来,你是知道我的,说吧,你是谁,想做什么?”
黑衣人拉开蒙在脸上的面巾,有些惊慌的道:“大人,小的是县里的捕头,名叫吴刚,小的今日来找大人,实属…实属无奈。”
秦无尤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本县的捕头?抬起头来,让本官看看。”
吴刚缓缓抬起头,面上还有几分惊容未定。
秦无尤一看吴刚的面容果然是有几分熟悉,仔细想了一下,上午好像在县衙内确实见过他。
“既然你是本县的捕头,为何如此打扮,大半夜的不睡觉,潜入本官卧房外,意欲何为,莫不是想刺杀本官。”
吴刚一听急忙求饶道:“县令大人恕罪,小的哪敢刺杀您呢,之所以这身打扮,小的也是万不得已。”
“本官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万不得已,说吧。”
“小的来此是想跟大人汇报一件大事,只是怕人认出,才乔装打扮,深夜来访,小的绝无刺杀大人之心。”
秦无尤心想,这个说法倒也说的过去,便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找我有什么事汇报。”
吴刚吞吞吐吐的道:“大人,小的...小的...”
秦无尤见吴刚吞吞吐吐,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便厉声喝道:“有什么话快说,不然,本官就要治你刺杀朝廷命官的罪责了,你也知道,胆敢刺杀一县之长,必是死罪无疑。”
吴刚赶紧求饶道:“大人,饶命,小的说,但是,小的恳求大人一定要替小人保密,否则小人也是个死。”
“说吧,本官答应,替你保密。”
吴刚内心还是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又再次想要个保证。
“大人,小的今日前来,原本是想告诉大人关于今日山匪之事,只是担心事情败露会遭受报复,所以,小的有些犹豫,既然大人答应替小的保密,小的就全盘托出,还望大人能饶小的一命。”
秦无尤见这小子还是磨磨唧唧,只好再给他吃个定心丸。
“要说就快说,别那么多废话,如果你说的事情属实,本官不但替你保密,还会饶你性命,如果因你之言立了大功,本官还有嘉奖。”
吴刚心里一喜,看了秦无尤一眼道:“大人,那小的可就说了。”
见秦无尤面色一变,想要发怒便急忙说了起来。
“大人,今日山匪抢劫县内粮仓一事,乃是蓄谋已久,内外勾结,其实本县的粮仓早在半年前刚刚收上赋税的时候,就已经被搬空了。”
吴刚说到这里偷偷剽了一眼秦无尤,夜色朦胧,倒是没有看清县令大人的表情。
“今日这山匪来抢,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县令大人一个交代,至于仓内的粮食,早就被卖光了,粮仓内只剩几十石发了霉粮食,今日山匪从粮仓里拉的,仅仅只有几百石,还是沙子伪装而成的。”
秦无尤心想,这吴刚所说跟今日自己沿途查看的情况基本相似,看来这吴刚应该是没有说谎,不过还是要再试探一番。
秦无尤假装愠怒厉声道:“吴刚,你莫不是以为本县刚来,不了解情况,就来糊弄本官,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将这官仓内的几千石粮给贪墨了,自己不想活,家人也不想活了吗,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吴刚一听,急忙磕头求饶道:“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还望大人明察啊。”
秦无尤蹲下身来,盯着吴刚淡淡的道:“那好,本官就暂时相信你说的,那你说说,此事是何人所为。”
吴刚有些不敢看秦无尤的眼睛,眼神闪躲道:“是,是小人的顶头上司...”
秦无尤一愣,猛的站起身来道:“你说的可是县尉赵守德?”
吴刚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秦无尤思考了一下,觉得赵守德好像应该干不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