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说吧，到底是有什么事是我踏出去就会知道的？我想，除了没命，已经没有什么事是我所不能承受的了。”

“那个……就是……”素心支支吾吾地，“就是宫中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文贵人与婢子觉得贵人不必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所以不想让贵人出去。”

“哦？”我来了兴致，“是何传闻？”

“这……”

两人一起吞吞吐吐地，吓得我都怀疑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忙问：“到底是怎么了？你们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个……”文君华欲语还休，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被她两人急得不行，当下便站起身来想要自己去问。“罢了，我自己亲自问吧。”

不知是两人中的哪一个一下子扯紧了我的衣袖。随后听她开口道：“是宫中传闻贵人的眼睛好不了了。而在宫中，身子有疾的嫔妃是无法伺候皇上的。这意味着贵人您不会再承宠，甚至有可能会被抛弃在揽月宫孤独终老。我不想贵人您听到这种毫无根据的话。”

“哈哈哈……是嘛？”我大笑着扒开素心的手。“你们何必担心呢？即便我双眼完好，皇上也不会宠幸我，不是吗？”

“唉……”文君华深叹一口气。“你呀，太想得开了。今日不同往日。重阳之后皇上未曾踏入揽月宫，大多数嫔妃只当你暂时失了宠，除了张贵人也没人笃定你复宠无望。可是这次，你这般情况都未曾换来皇上多看两眼。如今你的眼睛又不见好转，她们那些之前来看望你的人，如今都翻脸不认人，口口声声说你承宠无望。甚至还说你不被赶出宫，全是太后和皇上心怀仁慈、念你抄经有功。”

“她们想怎么说由她们去吧。而且，说得也很有理有据啊。”

我无所谓的态度让文君华都有了脾气。“受不受宠无所谓，可你就不怕真有一日被赶出宫？真要有那一日，没人照顾你了，你怎么办？”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若因为我失明便可以出宫去，那当初我为何要故意感染风寒，寻巴豆？直接装作失明岂不是可以一劳永逸？

“哪有那种好事？进了宫还可以随随便便出宫去。你放心好了，即便将我降为低等宫女或是打入冷宫，也不会让我这个皇妃出宫。不信你可以问问素心。”

素心及时附和道：“我家贵人言之有理，入了宫的皇妃是不可以随随便便出宫的。因为她们知道太多皇家秘闻，而且让人知晓皇妃流落在外，会有损皇家颜面。所以，即便是犯了错的皇妃，是杀是罚都只能在宫里。至于那些贵人会被赶出宫的谣言，也不过是说来吓唬人，衬托贵人失宠的窘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