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

我重重呼了一口气，无力地将字条递给文君华。

文君华看完了字条上的内容，惊呼：“果然是被皇上拿走了。”

刚放置好古琴的素心大惊，“什么？真在皇上那里？”

“完了完了完了……”素心惧怕的眼神飘忽不定，一边碎碎念，一边颤抖着手给我倒了一杯水。一杯水端到我面前时已经抖掉了半杯。

“你们两个都是怎么了？不就是皇上捡到荷包了吗？皇上又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文君华显然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素心却已经瘫坐在我脚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文贵人，您太天真了。皇上明知道是我家贵人的东西，拾得后不放在揽月宫也不直接还给贵人，而是带走了。还有，皇上明明可以让王公公带过来，却只带了消息过来告知荷包在他手里。种种迹象表明皇上肯定猜到或知道了一些什么。”

即便话说到这个份上，文君华还抱有一丝希冀，“万一皇上什么也不知道，仅仅是捡到荷包后，一时忘记还给清芫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对……对吧？”说到最后她也明白希望渺茫了。

素心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呜……贵人……若是皇上知道荷包里放的是什么，若是他知道那是我私藏的。我就完了……呜呜……”

“呜呜……呜……”素心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寝殿之中，悲切之情弥漫，惹得一旁的文君华也泪流满面。

我也害怕，也担忧，但在抱头痛哭的两人面前，我只能展开皱起的眉头，藏起心乱如麻。

抬头瞥见殿外，因为三天两头听见哭声，而茫然驻足的宫人。我想，前两日用的理由打发不了他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