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贵族血统这套？”蔡月秾不屑道。

涂蝉玉道：“信不信由你。星落山的七星峰存在了数千年，只有你引星流浆成功，或许这是神的旨意。

涂山氏并无过错，且在补天一事上立下不朽之功……”

蔡月秾笑了笑，问道：“那么你呢？”

你可以长生吗？

“我知道你对过去的事心怀芥蒂，但在没有回报的修炼中，人的愤怒会日积月累……”

蔡月秾垂下眼皮。

过去的事就是母亲蔡徽的意外而亡。

二十年前宋昼伐云纪宫，她或许就在现场，受到冲击元气大伤，加上生产时虚弱，涂蝉玉姐妹袖手旁观，亦或者加重……

得益于梁家人一遍遍给她洗脑，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所以涂蝉玉姐妹袖手旁观也是情有可原。

涂红玉补天后，涂山氏和九尾狐留在大地上，不再有主仆名分，可姓‘涂山’，第一代九尾狐说君臣有别，去掉‘山’字，以‘涂’为姓。

当第一代先祖仙逝之后，后代的关系越来越远。

九尾狐族觉得涂山氏不能长生，故意捏着九尾狐族法门不许九尾狐族长生，日渐离心离德。

蔡月秾推测，九尾狐族至少发生两次叛变，一次是袁家，一次是母亲。

九尾狐需要涂山氏，又惧怕涂山氏。

两族的关系是：涂山氏荣，他们或许荣，但涂山氏损，他们一定损。

不然无法解释涂蝉玉姐妹眼看着蔡徽死无动于衷，却又花大力气培养蔡月秾，因为姐妹俩完全可以杀了她。

既然不能长生，没必要给自己找个主子伺候。

“红玉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涂蝉玉道，“我跟她实力相当，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只是……”

她希望蔡月秾说出九尾狐长生的秘密，否则涂红玉干出什么事她不会意外也不会阻拦。

涂红玉告诉季满九尾狐长生的秘密在蔡月秾这里。

按照季满的痴情模样，加上背后的季家，蔡月秾光应付季满定会心力交瘁。

蔡月秾道：“酒也喝完了，我该去参加季满的婚礼了。”

她丝毫不担心涂红玉对她起杀心。

只要她不怀孕，涂红玉就不敢杀她。

……

蔡月秾来到南山居。

这是她头回来这里，俯瞰风景，发现陈来跟宋然在乡间田垄小道上慢慢走着。

她翩然落地。

相互打招呼后，蔡月秾问宋然道：“宋然君，您这是？”

“季满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来参加他的婚礼。”宋然扬了扬手上的请柬。

理直气壮。

“季家为什么给你发请帖？”

“我给季辅文要的。”

“圣主也同意？”

“当着我哥的面要的。”

宋然有些生气，凭什么觉得我不能出现在季满的婚礼上，她自认已经够好了，从未加害妾室和孩子，甚至还为了季满世子之位同意跟季辅文和离。

她自认自己什么都没做错。

蔡月秾的目光扫向陈来，陈来两手一摊，表示我也没办法。

“怎么没人来接你？”

蔡月秾举目四望，这俩人过来肯定通知季家，季家为避免婚礼出现意外，肯定派人安抚住宋然，一个人都没过来。

还有田垄上有劳作的百姓，宋然作为季辅文妻子多年，加上季辅文爱民如子，想必他们认识宋然，可他们仿佛没看到宋然。

奇怪。

宋然道：“我专程带陈来看看水泽镇的乡野田园。”

蔡月秾眼睛眨了眨。

宋然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老化神，扶摇直上九万里，什么时候看到地上的蝼蚁。”

说着她伸出一个巴掌，在蔡月秾面前翻了翻。

“什么意思？”

“给我1枚灵石。”

蔡月秾不明何意，但还是给她1枚灵石。

然后宋然转向陈来：“给我9枚。”

蔡月秾露出喜滋滋的笑容。

陈来依言而行，小声嘟囔一句：“她比我有钱，凭什么她出的比我少。”

“闭嘴。”宋然道。

她过去两步，朝田里劳作的农夫喊道：“我拿一粒种子。”

“拿吧。”

就在蔡月秾以为她会掐一株沉甸甸的高粱穗时，她却走到田垄上，小心翼翼剥了一个高粱籽回来。

还真是令人意外。

宋然拔出佩剑，在地上挖了个小坑，然后将高粱籽和10枚灵石埋在一起。

在蔡月秾的目瞪口呆中，那颗高粱籽发芽、破土而出、长高、开花、抽穗、成熟……

宋然道：“灵石对庄稼生产有奇效。”

她斜睨陈来，冷冷道：“你现在知道了我为什么问你要9枚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