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嗷呜——’
这群看热闹的还在叫好。
蔡月秾左手夹了个‘驱散’的符篆,向大雾中投去,随即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那群看热闹的精怪终于跑了。
对方似乎也听到了声响,迟疑了那么一下。
然而只是这么一下,蔡月秾将灵力注入剑中,剑尖指地,猛地向对方甩去。
顿时,剑气席卷着地上的落叶,幻化成数以万计的飞剑攻向对方。
对方没想到她有如此实力,大惊之下,哪儿还有时间商量对策,立刻御剑逃跑。
但十万大山整日被烟雾弥漫,他本来就是迷路入猿翼山,仓皇之下,更是如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飞。
蔡月秾御剑追去,速度比先发的小剑更快,弹指间,她便靠近对方。
对方惊骇不已,方寸大乱,长剑斜出,刚触到她剑芒,便觉得右手腕酸痛不已,若非死握着剑柄不放,手上的剑早就掉落在地上。
蔡月秾轻轻一个侧身,来到他身后,转身之际,认出来人,原是季满。
她一声不吭,拎着他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一样提着他飞出十万大山,出去后降低飞行高度,约莫差不多时,把他丢在地上。
在她带他飞离大山时,季满认出是她,便没有任何抵抗意识,被她从空中丢在地上,摔得浑身上下疼的厉害。
“疼吧。”蔡月秾冷笑。
不等季满回答,她自问自答道:“疼就对了,舒服是留给礼貌人的。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礼貌!”
说着她的手一翻,两指间便多了片树叶,朝前方轻轻一甩,树叶顿时消失不见。
片刻,季映带着顾舒平和郑默言赶来。
季映比季满懂规矩,虽然没有规矩到提前预约,好歹到门口跟主人通报下,不会擅闯。
郑默言和顾舒平把季满扶起来,不小心碰到季满身上痛处,季满拧了拧眉头。
“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儿?”季映非常无奈。
“擅闯者,死。”蔡月秾道,“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他转过头去看季满,苦口婆心道:“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害得父亲和我担心许久。且你来涂山氏地盘,可以先跟主人打招呼的。”
很显然,季满是过来找涂蝉玉的,不久他就要娶阮宁桃,却来寻涂蝉玉。
什么痴男怨女的话本子。
季满自知理亏,低下了头。
顾舒平上前打圆场道:“蔡前辈,既然已经到贵宝地,不如就领我们进去……大公子见到涂姑娘也就没事了……”
这话虽然冒昧,但很符合季映和郑默言所想。
与其季满见不到涂蝉玉日思夜想,还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不如什么话当着面说清楚,最好让季满死了心。
季满原本黯淡的目光明亮起来。
蔡月秾在顾舒平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还真是不客气。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你……”季映道。
蔡月秾粗暴打断他道:“我什么?想打架啊。”
说着,她转向季满,道:“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大公子,你跟涂蝉玉认识这么久,连路都找不到,你不觉得你很自恋吗?”
季满抬头看了她一眼,三缄其口。
“有话直说。”她就烦别人吞吞吐吐的模样。
“我是来找你的。”
“哟呵,给自己找补呢?你不是找不到涂蝉玉的山府,而是找不到我的山府?”
顾舒平和郑默言默默后退一步。
季映不满道:“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他是我哥。”
虽然哥哥有些拿不出手,但也是自家哥哥,由不得别人羞辱。
蔡月秾翻了个白眼。
季满凝视着她双眼,认真道:“告诉我,九尾狐长生的秘密。”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蔡月秾当即提剑要杀人,季满顿觉不妙,劝道:“你别激动。”
话应刚落,他死死扣住季满的手腕御剑离开,顾舒平和郑默言赶紧抱拳跟她告别。
目送季家兄弟离开,蔡月秾这才拎着迷毂树枝剑来到青丘。
涂蝉玉悠闲的坐在河边树下石头上钓鱼。
她左手边有个矮矮小方桌,上面有各色糕点,旁边的火炉上煮着酒,酒香四处飘散,蔡月秾深吸一口气,发现里面还有青梅。
“你倒是自在。”蔡月秾走过来,“我在外面被人骂了许久。”
涂蝉玉笑着岔开话题,道:“你知道九尾狐的变化吗?”
“不知。”
“‘九’通大,也就是说九尾狐族刚出生只有一条大大的尾巴,但这不够,所有的狐狸都有一条尾巴,有些看起来还不小。
当九尾狐的第九条尾巴至关重要,当九尾狐有九条尾巴时,它的每条尾巴都代表着一条命。
九尾狐共有九条命,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