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上来就举刀杀人吧。
看你们有啥条件,我这一条老命,看看能值多少银子。
老太太不慌不忙,面色温和道:“大哥,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吆喝,看来老太太是个爽快人。”
谢芳贤抽出一条毛毯子,铺在一块高坡上,扶着老太太坐下。
“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们也不为难老人家。需要你和我到胡大庄走一遭。”
谢芳贤的话一落音,老太太问道:“大哥,你让我去干啥。吃喝我婆子可不输你,肥猪肉我是一顿能吃一大碗。白酒也就一斤量。”
“老人家,好。这么大年纪能吃能喝,保管能活一百二十岁。不过,这还得看看赵县令的态度。”
“哈哈!”老太太忽然放声一笑,“大哥,你敢要挟我。”
“不不,谁家都有老人。为了让更多的老人生活无忧,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老太太眉毛一皱,挥手道:“随你们便,我说了也没用。等见到我儿子,再说吧。”
“走,去胡大庄。”
黄毛一听谢芳贤说要去胡大庄,顿时面色煞白。
老爷,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赵县令和胡大虎已经张网而待,你这还要往里钻。
看不懂啊。
“黄毛,你还磨叽个吊,快快集合队伍,组织人员把车子拉出山坳,直接去胡集镇。”
黄毛看见山坳里的十三辆车子,全部放上茅草树枝。他招呼着流民拿开遮掩物,将平板车拉上高坡。
六七十人的队伍,集合起来很慢,一个个就像没睡醒一样,没精打采地跟在马车后面,慢腾腾地走着。
……
夹皮沟的对面,马武的队伍已经蹲守三个时辰了,有的人小便就尿了好几泡。
“马县丞,你说这支马帮队会从这里经过?”都尉胡荣耐不住寂寞,小声的问道。
“你看,对面已经有了动静。”
胡荣抬头看见对面的沟破后面趴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乖乖,还真的来了。”
“对面的兄弟们,借个道,让我们过去歇歇脚,我们也是肉做的,需要休息吃饭。当然了,我们会给你们买路钱。”
马武一听,妈的,不对啊,你们是土匪,怎么把我们当成土匪了。
赵构继续喊话:“你们放心,我们有的是钱。钱,可是个好东西。养家糊口不说了,还能进窑子,听小曲,看艳舞表演。”
“刷!”
赵构忽然站起身来,抓一把铜钱用力向对面的人群撒去。
唐军见到铜钱还有点约束力,那些胡家的扈从,就像见血一样,一下子乱了起来。
“三队,从左侧包剿;五队从右侧包剿。四队的人跟着我从中间出击。”
“哗啦!”
赵构猛地用力又撒了一把铜钱,接着带人向对面的队伍发起进攻。
“土匪来啦!”
马武指挥城守军与变民开战,可是那些胡家的扈从都忙着低头捡拾铜钱。
变民虽然毫无章法,一看对方见钱眼开,就一把接着一把撒钱。
扈从手里的长刀、棍棒,都被变民捡去。
城守军见到满地的铜钱,还有小块的闪闪发亮的碎银子,哪里还有功夫打仗。
赵构看见城守军已经乱成一锅粥,手里拿着一把牛耳尖刀,悄悄地摸到马武的后面。
“铛啷啷!”
赵构趁着马武不注意,将十几个银锭子扔到他的前面。
“啊,天上下钱了。”
马武一脚踢翻胡家的一个扈从,双手向前一趴,将十几个银锭子盖在身下。
正当他喜滋滋的时候,后背上一阵刺疼,一转脸,看见一把尖刀抵着自己的后心。
“动,就一刀扎死你。”赵构一只脚踏在马武的脊背上,一手将刀尖往他的后心推了一下。
“好汉放开刀,有话好说。”
哦,有事好商量。
战争也不是完全靠杀人取胜。
上兵伐谋。
赵构一反手,将马武的双臂向后一弯,从身上掏出麻绳,三下五下就将马武捆得扎扎实实。
两个流民过来,将马武拉起来,用两根木叉看着。
马武心里发笑,堂堂的清源县丞,居然被一群流民制服。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赵构阴笑着:“马县丞,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让你的弟兄们归附老爷;第二条……”
马武没等赵构说完,双脚猛地腾空而起,刷的一声跳出五米开外。
“一群盗匪,我乃大唐命官。岂能与盗匪为伍。”
“噗!”
他双腿环踢,接二连三将附近的十几个流民踢翻在地。
“嘎巴!”
马武浑身运气,双手只是一拧,双手的麻绳被他瞬间崩断。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