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她赶紧掩住窘态:“人家,人家,那几天身子干净,你亲姨妈没来……”
老者心头一热,还是王晓疼我……
他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在王晓的面部摩擦。
“大叔,你别磨蹭了,天就要大亮了,从我的房间里出去,要是被人看到,那多难为情。”
老者轻轻地把门打开,用一双鸡蛋眼往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就放了一个响屁,扬长而去。
王晓捂住鼻口,骂了一声:“孬龟孙,吃饱了,还放你奶奶臭气熏人。”
她走出门外,向大门口看去,咦,王二他爹呢?
……
谢芳贤和黄毛,沿着城墙转悠,终于从一处低矮的城墙上跳进城内。
他们一路小跑,躲过巡逻的城守兵,来到县衙。
在县衙的东侧,有一处四合院,门匾上书“赵家府邸”四个鎏金大字。
还是老办法,翻墙入内。他俩一纵身,身轻如燕,悄无声息地落入院内。
进入赵涵宇的府宅,院子里景物已经清晰可辨。
三进院子,建筑虽不是十分的豪华,但也是古色古香,琉璃飞檐。
来不及细看,谢芳贤和黄毛从廊道上快速穿越,直接来到后院。
甬道的西侧有一排房间,外墙均涂成咖啡色。中间的一间大房子,门半关半掩,从外面看,不时有缕缕青烟冒出。
谢芳贤轻轻推开门。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默默祈祷。
“赵家的列祖列宗,保佑赵家的后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老婆婆好像听到了开门声。
轻轻地问道:“是涵宇回来了吗?”
谢芳贤没有出声。
……
半晌,老太太又问:“涵宇啊,你怎么不说话。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没事,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
老太太自说自语,忽然,语气加重道:“该来的,终归来了。”
谢芳贤身子往旁边一闪,“嗖”的一声响,一把青灰扑面而来。
接着传来犀利的叫声:“我知道,是仇家上门了。”
黄毛早已一个腾挪,趋身跳到香案的后面。
只见,老太太猛然回头:“你是来索命的吧。我知道涵宇杀人过多。可那是为了朝廷效力。”
本以为老婆婆会使出什么看家的本事来,谢芳贤忽然听到一句让人心碎的话。
“仇家,要杀就杀我这个老婆子。给赵家留条根。”
谢芳贤低声道:“老太太,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的儿子赵县令带人堵住了我的生路。他,不给我生路,我难道就不能撕开一条口子吗。”
“我儿不会恶意的与江湖结怨。你们不是土匪就是强盗。他为大唐肃清残匪,他没有错。”
老太太坐在蒲团上,面不改色心不跳。
“老东西,居然是块硬料。”
黄毛见谢芳贤一挥手,他“嗖”的一声,飘至老太太的身后。
“老太太,对不住了。不管谁是正道,我们必须给自己开出一条生道来。”
“呼!”
黄毛右手掌一扬,猛地一击,老太太应声倒地。
谢芳贤拿出一条麻袋,把老太太装进麻袋里。
“背上老太太。”
他一声吩咐,黄毛将麻袋往肩头一搭,“嗖嗖!”纵身跳出院墙。
门外的街上开始上人了。
一家旅店的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在打盹。
“兄弟,跟我出去送趟货。”
黄毛把麻袋放在后面的车厢内。
马车出了城门,在拴马的地方找到随从。
“张胜利去哪了。”
“你不是要他去租车了吗。”
随从揉揉眼睛,伸长脖子向远处的竹林张望,嘴里鼓捣着:奇怪了,这小子出去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
“你再等一会,我们坐马车先回去。等他回来,就说我们先走了。把马匹带回五家坡。”
“知道啦,谢老爷。”
马车飞快地向五家坡奔驰。
那驾车的汉子车技娴熟,马车如同驾雾一般,绕过几座乡村,就一溜烟地驶进那个山坳。
留守的一队、二队变民,看见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忙忙整装列队,恭敬地迎候老爷的到来。
谢芳贤从马车上跳下来,用手指着队伍里的两个汉子,低声道:“把车里的人带下来。”
车里,黄毛解开麻袋口,老太太慢慢的睁开眼睛,大声道:“好汉何不一刀要了我的命,何必费这么大周折把我拉到这荒山野岭。”
三个人扶着老太太下车,看到这么多人列队,她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一群谋财害命的土匪。”
土匪也有土匪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