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平记开业(2 / 3)

项背的雍容华贵。袁媛出身豪门望族,不说一颗举一反三的七窍玲珑心,只说三分豪情便令多少男子汗颜。赵清欢表面一副华人温文尔雅的模样,行事却有一股胡人刁蛮霸气的作风。她与袁媛皆是女扮男装面莹如玉却小麦肤色,可袁媛男装虽有豪态却也还是如花似玉、娇艳无伦的女儿模样,赵清欢却有一番英气十足的阳刚美感。她与王后更是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王后举手投足间端严之致,赵清欢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王后与袁媛当然是美人,风姿气度更是让人印象深刻。而赵清欢的样貌在常人看来不过中上之姿,王平安却被她女扮男装面貌下一番“雌雄莫辨”的美感所吸引。王平安此前所见之人都比较了一番,想到:“这莫不是他们口中的异域风情?”

见王平安许久不出声,赵清欢皱了皱眉头,她当然想不到王平安此时所想。看着他“神游天外”时心想:“莫不是他说的脑疾犯了?”她咳嗽两声想把王平安拉回来,又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便客气道:“不想我族的处境竟令王公子如此费神。”

赵清欢的话让王平安一下就红了脸,他并没有听清赵清欢说了什么,只是走神被“当事人”发现让他十分窘迫,只得讪讪道:“赵姑娘见笑了,我刚才想事情不小心钻了牛角尖,出了神。”

赵清欢却不知他为何脸红,只当这是他在“熟人”面前才真情流露,之前种种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便大度道:“不碍事,不知王公子深思可有所得?”

王平安心中此时自然没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就把昨夜推导说了一遍:“在我看来,护国三卫此时就是在一座独木桥上过河,稍微偏向哪边都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赵清欢对他前半句“危言耸听”毫不在意,反倒是对“独木桥”这个比喻觉得很有意思。“独木桥?有意思,你是说是不照你的法子,我们定是完了呗。”

王平安赶忙说道:“我哪敢小觑天下英雄?只能我想了半天只想出一个不得已的办法,别的法子都会有明显的破绽被人抓住。当然,在此之前我问您一件事。”见赵清欢点点头,便问道:“请问赵姑娘您是隶属于哪一卫呢?”

赵清欢喝了口茶,说道:“你在熟人面前都是这般婆婆妈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赵,自然是护宁卫,我父亲就是护宁将军赵翦。你忧虑的是草原寇边,到时候我护宁卫不是被借刀杀人,就是被众叛亲离。到时候你辛辛苦苦存的私房钱,也随着我家的马场被一同瓜分了,我说的是吗?”

王平安对赵清欢清楚自己的想法毫不在意,他本意就是要引出她的话头,便“嗯”了一声。刚要张口又听赵清欢说道:“你都能知道今年必有旱灾,草原上那些老人哪能不知道,粮食很久以前就开始囤积了,数量吗多半是不够的,不过草原每年都会死人,死很多人,大体上我觉得今年也不会起什么波澜。”

王平安则不这么觉得,“我从某些渠道得知,今年关外的部族囤积的粮食,是往年的一倍不止。这么大的数量,只死一些人是不够的吧?”

赵清欢嗤之以鼻道:“北地蛮人那地方,粮食什么的还是比不得草原的,渔猎之地赶上天灾,便是纯纯的坐吃山空。草原大体上地广人稀,而且那年青黄不接的时候不去打一波秋风呢?老弱病残死完了,青壮抢购了粮食自然就会回去了。”

王平安当然知道胡人打秋风一事,不过显然赵清欢对李周内部的情况不太了解。他又问道:“赵姑娘如此说,想来胡人每年都是铩羽而归。只是不知道三卫往年都是如何抵抗胡人的?”

王家深耕北地多年,不少事情内部应该事都有记载的,有些浅显的事更是找人一问便知。赵清欢见他有此一问,便知道他对护国三卫了解多半是闷头翻书,未向别人问过半句。她眉头一挑奚落道:“你与我的事竟如此怕被外人知道啊?”说完就自知失言,“说得什么胡话,他私下与别家做声音,哪里能让主家知道!你这一说,仿佛又与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想到这儿她脸色潮红,此前“心中有鬼”的王平安自是假装看不见问道:“赵姑娘既然知道我本意就是狡兔三窟,又怎么可能去问别人呢?”

赵清欢自知脸颊微热,但见王平安“表现”不错,心中暗想:“还算懂事,不似家里那些只会让人难堪的木头。”又暗中自嘲:“莫不是被他传了脑疾?怎么光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振作精神说道:“往日就看是从谁的属地进犯,人少则由三卫自理,人多则是有并州厢军出兵协助。厢军马少,多半是坚壁清野之后趁其人困马乏之际前后夹击。近些年寇边的都是小股马贼居多,并州厢军只派少数兵马防止对方溃逃至内地即可。”

王平安昨日从那本“野史”已经得知了三卫与并州协防的机制,可近况还得从赵清欢这个当事人口中得知,他又问道:“若您是部族头领,今年大灾之时会如何做?”

赵清欢呵呵一笑,“最是简单,每次大灾都是一个部落合并的过程,期间老弱病残的族人死亡、不甘臣服的人死亡,最后由最强者统领强者们成立一个新的部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