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王平安道谢后，两人则去别的地方闲逛了。

王平安看着手中的牛肉干，咬了两口之后感慨道：“确实太硬了，这水分控制的也太差了。”又自嘲道：“好歹也算在塞外住了半年，怎么把这征服天下的军粮忘了？”没走多远就看见“赵记”尽在眼前了。

所谓“赵记”就是赵家所经营的店铺，里面大多是从各地转运而来的新鲜物件和名贵药材。王平安走进去，就看见店内一角摆着一大摞牛肉干，便问道：“伙计，这东西怎么卖啊？”

那伙计赶紧恭敬答道：“这是从草原新进来的牛肉干五百文一斤。”见王平安微微皱眉，以为他嫌贵便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赶紧解释道：“贵人别看这单价高，可是四斤牛肉也就做成一斤肉干，加上往来运费，您说是不是一点不贵啊？”

王平安被他那模样逗笑，便给了一两银子说道：“随便给我拿一根吧，剩下都是你的。”

伙计见他这般大方也眉开眼笑道：“谢谢贵人，谢谢贵人。”边说便挑出几根干净的，拿草纸包上递了过来。

王平安又大致扫了眼店内的陈设觉得没什么想看的便转身出了门，他颠了颠手上的份量发现也有一斤好几，说道：“还真是个守规矩的。”也是，大户带出来的伙计，没有点眼力见那行呢。

除了自己代管的“王斋”没去，几个大点的店铺都逛了遍，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他暗自乍舌。倒不是对青城的发达程度，而是没想到青城里的几家大户会与草原牵扯这么深，想着此前毫“不在乎”的赵清欢，又想到在不远处驻守此地的李家。他暗中感慨道：“看来真要被打脸了，说不得这粮食早就被搬到草原去了。”

在王平安看来，没有生存危机的草原人自然没有什么南下拼命的必要。如此当然是更好，这就让他有了更多的缓冲时间，不至于让“分离”变得十分难过。离奇的出身也许让他忘了，平淡的事物都不会遵循最简单的道理，而互相敌视的人却总是不得不抱团取暖。过往的知识只是开拓了他的眼界，让他有分析解读“重复事件”的能力。

人们往往不是为了生存才疲于奔命，小日子最后才过得不错的德川家康说过：“政治的秘密，就是让平民半死不活。”

对于强者的欲望，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