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又与小莫把人口众多的南、北市都转了一圈,他满意地说道:“果然如我所料,这小本生意大有可为啊。”小莫闻言有些莫名其妙,虽然青城人口众多,可如何能吸引别人来那种家常小店?
王平安想到老单先前说自己也是做过羊肉生意的,便对小莫说:“你提醒我点,明日问问老单那羊杂碎多少钱。”
小莫回道:“记下了,羊杂碎这玩意一般都是没人买的,不好收拾一般用来喂狗,姑爷是有了新想法?”
王平安点了点头,见天色已晚便道:“你帮我找个马车,送我去青城观,明日一早你再去接我。”
小莫点点头,“是。”
王平安来青城观,其实是想着那日一念出门前对二人说过:“观中待罪之人可为两人所用,若是不听话的,便赶出去。”虽然还是不能与王家“脱离关系”,可总比在明环等人的眼皮地下活动好。
刚到门口,就见有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正在与经平攀谈。
“经平师兄。”王平安打了个招呼。
经平见王平安过来,也是微微点头,“平安师兄。”
经平看出王平安的疑惑便介绍道:“他叫陈庆,在江南老家担了官司,才跑来北地避祸。”又说道:“收留外人这种事一般都是要两位师叔亲自把关,两位师叔临走之前又让我与你们拿主意,你看?”
王平安也感觉有些棘手,他知道青城观内收留了一些人,只是收留的标准什么的却一概不知,若是直说让经平“看着办”又怕起了个坏头,这般天气连夜去请示王后,也有不妥。便寻思着先让经平探探底,便轻声问道:“这人身手如何?”
经平瞄了一眼后说道:“别看他文文弱弱的,想来也有些本事,不然此地相距千里,他哪能这般全须全尾的到这里。不过身手嘛,将将入品?师兄放心,便是七、八品,在观中也闹不起来。”
王平安这才放下心来,对经平说道:“那这样吧,先让他在观中休息一夜,若是让他露宿街头怕也要坏了青城观的名头。明日一早再派人问问王后的意思,到时候再做打算。”
经平点头称是,倒是陈庆闻言说道:“两位,在下千里迢迢赶过来,自然是有高人指点。请看,这是修性道长的手书,他说青城观会收留我,我才赶过来的。”
经平估摸着王平安不知道这位“修性”道长是谁,便介绍道:“修性师伯是我平野道的前辈,上一任青城观观主,也是玄真、一念两位师伯的师兄。”之后接过陈庆递过来的信,仔细端详起来。
王平安点了点头,心道:“这青城观还真是平野道的私产啊,只是这经平又是谁的弟子呢?”
想着想着就见经平递过修性的手书,上面大概意思是:“陈庆出于义愤,杀了个鱼肉乡里的豪绅,自己在阳羡的时候与他打过交道,是个好人。若是他去了青城观要一念等人照拂一下。”
见此王平安便说道:“如此便好说了。”
经平便吩咐人给陈庆收拾间屋子出来,又命人去准备斋饭。左右无事两人便坐下闲聊,“经平师兄,还不知道您的师承。”
经平微微一笑,“我师祖与王后师兄的师祖是师兄弟,我师父病逝之后,我便随着修性师伯来北地了。我对于修行还是天赋不足,几位师伯就让我管着这些杂事。”
王平安“噢”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不知观中有多少外人啊?”
“挂单的玄门中人约有那么七八个,像陈庆这种收留下来的有三四个,至于被羁押的破戒僧道、奸恶之徒就多了,有个三四十人吧。”经平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被羁押的人中大部分已经年过古稀,再加上前些年修性师伯的打熬,多数人都已经出不了观了。剩下的多是有心魔的僧道,平日里多是参禅自悟。修性师伯外出云游之后,最近十年都没人投靠了。总的来说,在这些人身上不用费心。”
王平安点了点头,他在只是想找两个会些“手艺”的人,参禅打坐的僧道属实不在需求之列。想着这些人十年不与外界接触,哪里能给他帮忙呢?他想起刚到青城观的陈庆,便说道:“你说陈庆这人怎么样?”
经平不知他心中所图,只是根据修性信上的内容推测道:“师伯的意思他略有资财,平日里急公好义,所以在阳羡颇具人望。虽然身手不怎么样,可却敢出于义愤杀人。再说他这般人物却孤身一人千里迢迢来北地……”
王平安说道:“经平师兄的意思,还是要看他惹上什么厉害人物了?”
经平说道:“咱们孤悬北地,只要他隐世不出,轻易是不会有人找咱们麻烦的,在那等人物看来,此处与囚牢无异。犯不上因那些“行尸走肉”与我平野道起冲突,再说,外界都不知道有人藏匿于此。可师兄若是想让他入世,便没那么容易了。”
王平安点了点头,确实一念、玄真都是玄门大佬,敢打上山门与他们为敌的毕竟只是少数。那等人物哪个不是门生故旧就遍布天下,岂能随心所欲行事?自囚苦寒之地便可以说是卖他们一个面子。可若是大摇大摆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