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弓,负着手看了许久,等到日沉西山时,一言不发地回了屋。
钟离难得值休,索性歇了几日,秦桓背后的伤口已经痊愈,将钟离囫囵个塞在披风里,拥着人打马出了城。
城郊的桃花出挑地开了几簇,含羞带怯地浮在枝头,溪流清澈,冲着爬满青苔的小石。钟离常年在京都,骑术不精,秦桓牵着马带人在花树里绕了数圈,钟离下马,在溪流里浸着手,说:“你大哥今日出城,你不去送他吗?”
“他走得急,就是不想见我,我就不去添堵了吧。”
秦桓枕臂仰躺在树荫里,他没想到元丰帝的密诏下得这样快,各地官员都陆续出京,或许他担心秦长柏行动速度,在他下诏之前就先行一步。秦戎留在了侯府,一切都安静得异常,秦长柏甚至没有到梅宅来兴师问罪。
皇权对骨肉间的牵制,成了积累在岁月里不动声色的愧疚,是成为驻守边疆的将军,还是成为软禁京城的贵子,谁都没得选。可一旦有人想颠破枷锁,总有人要承受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