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觉得可行,便准备明天开始收拾行李,这半年来,王望舒时不时来帮忙,张晓昆也把王望舒当成弟弟照应,此次去县里,自然也要带着他一起走,就当家里多了一个弟弟。
张小小想着现在就去县里,除了之前说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怕男主脑子一个不好,就摸到村里来了。至少站在山上是能看到村落的,珍爱生命,远离男主。
林灵玉迷糊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想到晕倒前看到的人影,突然翻身起来,牵扯到腹部的伤口,闷哼了一声,发现周围并没有人后,才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热已经退了,头也不疼了,现在身体很是轻松,腹部和腿部的伤应该都被妥善处理过,伤口处的痛感减轻了许多,还有一丝清凉的感觉。他身上盖了一张各种灰色皮毛拼接的大衣,做工粗糙,此时因他起身的动作滑落在地上;地上还放了几个白瓷瓶和一张纸,纸上写了白瓷瓶药效和使用方法。林灵玉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手心大小,圆滚滚的,上面还有一只小肥鸡的形象,把塞子拔开,药香味很浓,他拿起塞子看了看,也是陶瓷的,只是四周有一圈白色的软软的东西,拔的时候感觉到有比较大的阻力,心想应该就是这个东西起的作用。瓷瓶有五个,看功效有两个止血金疮药,一瓶退热药,一瓶消炎止痛药,还有一瓶解毒的药,其他的还好,只是这个消炎药是第一次听说,但作用很大。纸条上说一日换一次药,消炎药也是一日一次,退热药只有发热的时候吃,伤口用针线缝合过了,等痊愈后需要把线拆下来,怎么拆也写的很详细。字条上说换药的时候手一定要洗干净,不然会二次感染!这行字写的比其他字都要大,应该是提醒他此句的重要性。他把瓷瓶都收入怀里,纸条也仔细收好。
解开包扎好的布条,查看一下受伤的腿,伤口外翻的皮肉已经缝合整齐,真的能看到穿插在肉中的线。伤口周围还有些青紫色,但已经消肿,疼痛都减缓了很多,用木棍重新固定过了。查看完又原样包扎起来,拿起地上的剑,想去找些吃的,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出来觅食的兔子,便处理了一下生火烤了。
一边烤兔子一边回想见到的那个人,当时头疼欲裂,看到来人不是他的侍卫听风,就把剑扔了出去,没想到此人身法还比较灵活被他躲了过去。身上的伤应该也是他处理的,林灵玉又摸了摸怀里的药瓶,药效非常好,不知道是他自己配的还是在哪里买的,林灵玉把做工粗糙的大衣裹紧了些,眼眸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睡梦中的张小小感觉耳朵有些热,用手揉了揉,又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张小小便喊喊上王望舒一起去了张晓昆家,到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驴车,张晓昆正在往车上搬东西,都是一些小孩的用品,大人的换洗衣服,其他倒是没有搬,本来就是旧的坏的,直接放家里,以后回来做农活还可以接着用。县里的宅子里也准备好了大部分必须得物品,住下后若是缺什么就直接添。
有了张小小两人的帮忙,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张如月抱着孩子坐在驴车中间,小孩儿头上戴着一顶雪白的皮毛帽子,估计是张小小抓到的为数不多的白兔子皮做的,怕孩子冷还裹了一床被子。其他几人都是穿着动物皮毛做的大衣,颜色都是灰色,棕色的,裹紧了很暖和。最后张晓昆把各个屋门检查了一遍,又把院门锁好,就和张小小王望舒两人坐上车出发了。村里也有人知道他们是去县里了,只是告诉他们的是租的房子,准备做点小买卖,路上遇到了村里人也都是恭喜的话说不完。
走出村口的时候,张小小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的山上盯着他们。
林灵玉站在山上往村口的方向看过去,离得远看不清晰,隐约是一架驴车,上面放满东西,有几个人坐在上面,他觉得其中一个身形很是熟悉,空气里还隐隐有药香随着风传来。
“主子!我们是要下山吗?”说话的是林灵玉的侍卫——听风,他昨夜循着主子留下的记号一路找过来,发现主子受伤很重,但却像是得到过精心的救治,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主子甚至还给他上了药,药效很好,只是主子把药瓶又收了回去。之前他装作主子的样子和手下引诱走一大半敌人,没想到还是有十几人追上了主子,等解决完敌人时,只剩下他和一个受重伤的侍卫了。他让侍卫找安全的地方养伤,自己就先过来找主子。此时见主子看着山下的村庄,以为是要去山下休息补给一番。
“不下山,今日再休息一日,明天回军营,有些老鼠要清理一下了。”林灵玉淡淡道。
听风:“是,主子!”看来主子这次是动怒了,有些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得承担后果!
一大家子来到了县里的宅子后门口,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来人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这年月四五十就算暮年了,一看见张小小高兴的就说:“东家回家啦!”赶忙出来帮忙搬东西,又对着院子里喊道:“老婆子!东家回来了,快开搭把手!”有个妇人快步的走了出来,帮忙一起搬东西。
这两人是张小小坚持去人伢行买的,平时打扫整理家务,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