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融答道,“那日与陆先生交谈,已知父亲生前被生灌了水银,我想不明白,有谁可如此行事。眼下那封信,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线索。”
“若你得了线索寻了答案,又会做何?”裘震又问,“你可会为将军报仇。”
月融一时怔愣,自己似乎只是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从未想过往后如何。
她能猜到,父亲之死与宫里有关,却从未想过,若是从信中印证了这般猜测,她又该做些什么。
去报仇吗?她提刀去杀了皇帝或是任何一个皇子,都会引得昱国生乱。她与慕氏逃不过灭顶之灾,昱国也会于群狼环伺中,被生生咬下一口肉来。
这可是父亲,是镇北军与黑嵬军几十万儿郎用命护住的土地啊!
半晌,月融讷讷开口:“我自然是要报仇的。”察觉着裘震面色一僵,月融又道,“然这世间报仇之法数不胜数,我自会寻得一良策。”
“既可护我慕氏周全,又可保我大昱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