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人。
周屿的出现证明陆应淮的某些理论是错误的。
不,不对。
陆应淮转瞬又推翻自己的想法,周屿的出现,只能说明周屿是件失败的艺术品。
法官法槌落下。
一一陈述陆应淮罪名。
非法囚禁、虐待、故意杀人、不良商业竞争。
有意思的是,不同于其他商业大佬,陆应淮还一条罪名格外与众不同。
非法捕捉保护动物,数目巨大。
陆应淮摆着一张端正的笑脸。
在律师的帮助下,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一一给予狡辩。
说到将白小知掳走这事。
陆应淮摆出非常无辜的样子,他为自己辩解:
“那时我还小,还不具独立的民事能力。
那天,到涂山叔叔的家里做客。
我年少不懂事,就自己在涂山家乱逛。
忽然见涂山叔叔家桌子下面,有一团白色的毛绒绒。
小孩子吗?都喜欢可爱的事物,也不大懂事。
我就把那团毛绒绒的猫咪抱回了家。
我也不知道那只小猫咪会是白小知。”
关于他拐走白小知,陆应淮一口咬定当年自己年纪小。
咬定不知猫咪是人变的。
然而事实真相陆应淮却是知道的。
香林市上层圈子,说大还真不大。
陆家和涂山家也是相识的,那年陆应淮由父亲领着到涂山家做客。
他是有看到的。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3岁的样子,看着又懒又娇气。
幺子受宠,小男孩最初是由涂山复抱在怀里的。
之后,小男孩小脸绯红,扁着嘴,伸着面藕似的小胳膊就要朝涂山复要抱抱。
男孩眼角也有点红,有点异常的粘人。
涂山复摸了摸男孩的额头,确定男孩是生病发烧了。
对陆家父子表示抱歉,涂山复先是将男孩抱进房间,然后又找了家庭医生。
这才又返回会客厅,继续和陆父聊天。
陆应淮则是跑到一边自己玩。
他在暗中看到,小男孩迈着小短腿,又从自己房间跑出来了。
男孩或许是想找爸爸,但他见爸爸在谈事。
于是他自己乖乖去了院中沙堆旁边,自己玩起了积木。
男孩本来就在生病,过了两三分钟,他就露出了小尾巴和小耳朵。
毛发厚密蓬松,看着格外漂亮。
陆应淮看得喜欢,起了占有的心思。
更让他惊喜的是,几分钟后,发烧让小男孩完全变成了拟态。
一只小猫咪。
陆应淮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他胆子也大。
见四周无人无监控。
他迅速的将小猫咪从地上抄起,藏进了自己大衣内侧的口袋中。
那时小猫咪真的很小,巴掌大的小奶猫。
冬季大衣宽松厚实,还有长长的围巾做掩护。
陆应淮就这样将小猫咪揣走,没有任何人发现。
在那之前,陆应淮将弟弟踢下楼梯过,曾经解剖过他养了2年的狗狗。
陆应淮没什么不敢做的。
而此时,陆应淮在竭力撇清自己的责任。
他将事情描绘成无心之失,他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朋友”。
下一秒,确实初菀站了出来。
平常好脾气的女孩子,站在法庭上依旧看着和和气气。
她说话也是轻声细语,让人觉得春风拂面,暖洋洋的:
“法官您好,我叫初菀。
正如陆先生所说,他带走涂山稚鱼时。
他年纪还笑,不用付法律责任。
但是,他带走我时,已经年近而立之年。
又独立自我的意识。
那天我在家准备休息,防盗门被人在外面拆开,陆应淮带人强行进入我家。
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带走。
并将我绑在底下水牢。
用细针扎我,并且放微弱电流电我。”
一番话说完,初菀礼貌的朝着法官笑了笑。
一点都看不出,她所说的伤痛,曾经被施加在她的身上。
最后,周屿站了出来。
他深深的看了陆应淮一眼。
迎上陆应淮戏谑目光。
周屿眼神坚定,不闪不避,往日阴郁也消退很多。
说不上完全的无动于衷,但显然已经但却很多。
戒断,周屿也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见到陆应淮了。
他有好好接受乌媱的心理咨询。
也有一群喧闹的人,天天在他的病房里嘻嘻哈哈。
戒掉陆应淮,是一种很轻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