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麻将玩下来,白小知输得惨兮兮。
即便方酌已经很努力的带他飞,但无奈白小知就是飞不起来。
今晚,是盛远住院的最后一晚。
白小知靠在盛远床边,致力于把今天打麻将受到的伤害转移到盛远身上。
白小知:“盛总,我二哥嫌弃我和你谈恋爱变笨了,他说我这绝顶聪明的脑袋瓜现在连麻将都学不会。”
盛远虚心受教:“我的错,你绝顶聪明的脑袋瓜一点都不笨。”
白小知继续CPU盛远:
“我大哥不喜欢你,我二哥也不喜欢你。
不被祝福的爱情不会长远的。
但是,盛总,即便大家都不喜欢你。
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前提是你伤好之后要天天给我做饭。”
盛远笑道:“你哥哥们不会不喜欢我的。”
说着,盛远一把拽住白小知的手腕,稍一施力将白小知拽进了被子里。
医院的供暖不是很好,白小知还特自觉的将盛远的被子抢过来一点。
被子里暖和和的,特别舒服。
白小知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同时还不忘和盛远呛声:
“那你说说我哥哥为什么要喜欢你?”
盛远笃定道:“因为你喜欢我,他们爱屋及乌。”
白小知脸颊一红:“盛远,你,你不要脸,你还自恋!”
一丝闲云遮住月亮,可能是月下有情人太过甜腻,月亮羞涩不想去看。
白小知身体算不上好,天气一冷,他也就跟着冷。
用脚尖踹了踹盛远的小腿。
白小知小声道:“脚冷。”
盛远将自己的小腿压在白小知的脚面上:“这回呢?”
白小知:“还冷。”
盛远又将裤腿拉到了膝盖处,小腿毫无阻隔的直接与白小知脚面相贴。
皮肤的温度能够熨贴所有寒冷。
盛远:“还冷吗?”白小知的脚尖是很凉,明明屋子内也不算冷的。
白小知脚尖一点点回温。
但他依旧不忘发表意见:
“盛总,你腿上都是腿毛,一点都不精致。”
盛远:“……”要他说些什么好呢。
不是谁都像白小知一样,都20岁的男孩子了,还细皮嫩肉的。
捏了捏白小知的脸颊,盛远道:
“好,我不精致,娇气的小猫咪。”
白小知下巴一抬:“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来,亲一下,一会你又该回家了。”
白小知看了一下门口,嗯,没人。
“那,那就亲一下,多了没有。”
少顷,白小知气息不稳,他用腿去踹盛远:
“你骗人,你说就亲一下的,你亲了好多下,我嘴都被你咬破了!”
盛远意犹未尽:“你觉得吃亏,那你就亲回来。”
这时,涂山景明在门外哐哐踢门:
“嘛呢,嘛呢,探个病关什么灯。
小白,回家了!”
盛远:“……”活该涂山景明单身狗。
……
陆正阳审判那天,阳光很好。
白小知觉得这是个好日子。
甚至那天闹钟仅仅叫了一遍,白小知就睁眼起床。
他为涂山复的照片掸了掸灰,又给林知鸢浇了浇会啊。
这才穿上林知鸢前天刚给他买的白色毛衣,坐着涂山景明的车子,来到了法院。
风很大,裹挟着树上枯枝,将湛蓝天幕割成一块一块。
白小知不觉得冷风萧瑟,只觉得快意。
头顶明晃晃苍穹,貌似能够让一且罪恶无所遁形。
17年前,他只身一人。
17年后,他身边有家人、有朋友、有喜欢的人。
貌似一切又回到原点,他从来都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涂山稚鱼。
但白小知知道,不是这样的。
在他20年的人生中,绝大多数时间敏感、脆弱、多疑。
这一切全部都是拜陆应淮所赐。
白小知觉得这样一个冬日,是应该把他前半生所有的不如意画上一个句号。
从此之后,要像涂山复信中所写那样,向阳而生。
法庭之上,公正严明。
陆应淮坐在被告席上,略显憔悴,但满脸依旧是事不关己的笑意。
白小知坐在受害人的席位上,紧接着是初菀。
最后,当陆应淮看到周屿时。
无疑脸上闪过错愕,就如同看着他亲手雕琢的艺术品轰然碎裂。
不应该啊,周屿是他亲自养出来的。
陆应淮一直坚信自己的囚笼理论。
把动物关在囚笼里,会发生非常有趣的事情。
小兽会磨平爪子,唯唯诺诺,全世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