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踏进法院的时候内心有点抗拒。
但是当周屿真正站在受害人的席位上。
他竟然觉得轻松。
一直以来,不是他犯贱犯傻,自愿给陆应淮为奴为隶。
他仅仅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受害者应该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这样才能重获新生。
周屿看向法官,坚定开口:
“法官先生您好,我叫周屿。
陆先生曾经收养过,我曾和他生活在一座房子几年。
对他的为人非常了解。
我愿意作为证人站在这里,并承担所有的责任。”
说着,周屿满满解开自己身上的扣子,他边解边道:
“法官先生,我相信您应该是看过我的伤情鉴定的。
但我觉得现场亲自看一下更加真实。”
衬衫扣子已经全部被周屿解开。
白皙胸膛上,伤疤纵横。
不仅仅前几日的鞭打伤,还有烟头的烫伤,刀伤……
各种伤疤交织,交织出周屿惨不忍睹的过去。
周屿缓缓系上扣子,他指证陆应淮:
“法官先生,我站在这里,只是觉得陆应淮这种人,只有将他判决很多年,才能拯救更多的生命。
这些天,都是涂山景明和盛远在收集陆应淮犯罪证据。
想必二位收集到的都是一些商业犯罪证据,无伤大雅。
但是,陆应淮他……绝对不止止步于此。
可以找人,挖开陆家后院的地皮。”
“周屿……”陆应淮忽然出声,他脸上有笑意。
邪佞又透着点疯,完全不见刚刚温文儒雅。
好似面具被戳破,开始疯魔。
周屿不管不顾:
“陆家后院,掩埋着很多东西,毒品、贿赂证据、还有……尸体。
香林市以及周边其他城市。
有一些没有破获的失踪案,有很多都可以在陆家的后院找到答案。
失踪的人都有一个特点,拥有美丽的皮毛。”
周屿话音落下,周边一片静默。
盛远已经揽住白小知的肩膀。
他能够感受到白小知的颤抖。
其实不知白小知,涂山家的人和盛远都是一阵后怕。
如果没有发现陆应淮的端倪。
如果白小知真的被陆应淮抓走。
那么等待白小知的是什么?
是亵玩,还是剥皮抽骨。
一旁,涂山景明忽然想到陆家地下室,那个满是皮毛的展览室。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实在是不敢想象。
陆应淮眼见事情败露,他家的后院若是被挖了出来。
无论他坐拥多少财富,都难逃一死。
呵,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眼睛一眯,里面俱是戾气:
“法官先生,周屿知道所有事情。
您猜他在中间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是递刀的,还是帮忙挖坑的。
亦或是亲自拿刀的。”
气氛陷入凝滞,周屿只是无所谓的笑。
陆应淮会拉他下水,他早就想到了。
但是他今天站在这里,毫无畏惧的指证陆应淮。
让陆应淮自此烂在此处,不能出去害更多的人,周屿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自己,给陆应淮陪葬也未尝不可。
有获得必然有牺牲。
这个取舍他舍得。
可是由不得周屿自暴自弃。
旁听团中的乌媱起身。
进到法庭,她是从大门走进来的。
酷爱翻窗的乌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走过大门的。
但是她觉得今天,她有必要打破规则,从大门走一次。
乌媱娇柔一笑:
“周屿是我的病人,他有抑郁症、焦虑症。
以及在长期的精神压迫中。
我的病人精神情况存在很大问题,并且有轻生倾向。
我对我的病人了解很长一段时间。
并且在他不知情时对他进行过催眠。
我以我乌家专业为证,周屿绝对没有作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