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说道:“放屁!我只是想给乌鲁斯的族人找个好的前程。另外,这乌鲁斯本来就是咱家的,何来出卖之说?!”
他看大祭司还挣扎着要说话,喝到:“将这些人都拉下去砍了,剁碎了喂乌鸦。”
很多人本想劝阻,但看到此前的情景,又害怕祸及自身,便没敢做声。很快,大祭司和他几名“同党”在叫骂声中被拖了出去,不一会,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被端了上来。
巴尔达齐又扫了一眼众人道:“因为这老家伙的出卖,我等面临大祸。当下只有拧成一股绳子,并且依仗博格达汗,我们乌鲁斯方能渡过难关。若谁再有三心二意之举,休怪我手下无情,自会当做叛逆处置!”
而后,他又调派令兵给各屯传令,一部分人是前去各屯调兵到多科集结,一部人是将大祭司一派的人诓骗来此除掉,还有一人便是前往布丁屯给霸兰奇传递消息。
当下,多科屯只有不到三百人的兵丁。他自知凭这么点人难以抵挡防卫军的攻打,只能从下面的屯寨调兵来防守。
到了傍晚时分,有三百来人从最近的两个屯子赶了过来。这才让巴尔达齐放下心来。
他认为,即便防卫军今晚攻来,凭自己这五六百人至少能守一天。第二天,就会有更多的援军赶来,而后霸兰奇的八旗军也会赶来。这样自己至少安全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一天晚上,巴尔达齐因为前两日没有睡好,他连自己两个女人的求欢都拒绝了,直接倒在灶床上,沉沉睡去。不一会他便鼾声如雷。
半夜时分,多科堡的望楼和城墙甬道上依旧灯火通明。有许多索伦兵举着火把在瞭望和巡弋。
靠寨门的那段寨墙处,传来细微的铁木碰撞之声,那声音比火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声还要小。几条包着厚厚棉花的钩爪挂在了木墙边沿上。挂住后尖利的钩子方破棉而出,扣住木墙边沿。近在十余米的两名索伦哨兵竟然没有发现异常。
两名哨兵相互走近后,又调头向相反的方向背向而行,两条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身后,用利刃猛的捅入他们的后脖颈。
即使他们还没丧失意识,也不可能发出喊叫了。因为刀尖已从他们的喉结上穿了出来,又刺入下巴后方,将脖子和下巴穿在一起。同时,两条黑影把住了他们举着火把的左手,让他们依旧举着火把。
两具尸体就这般被人支撑着。较远处的哨兵若不仔细观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只认为这两人因为什么事站在那不动了。
寨墙上,还有人不断的爬上来,他们都穿着黑衣,脸也涂的漆黑,很容易隐藏在没有光线到达的地方。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息后,三十米外的一个望楼上,有名哨兵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那本应该游走的两人好长时间一动没动了。
他伸长脖子,眯眼向这边张望,并且准备开口询问。噗的一声闷响,一支短小的羽箭正射入他的眼窝,贯穿了他的大脑直达颅底。这是支小型硬弩发射的箭矢。
哨兵像个木桩子般倒在望楼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微闷响。可惜还是没引发他人注意。
几条黑影顺着木梯从城头下到堡底。此时,附近的哨兵巡逻兵才发现异常,有人开始惊呼起来。
火枪声随即噼里啪啦的响起,枪口喷射的烈焰在夜色中清晰可见。多科屯城头的那些岗哨,巡逻兵相继被射倒在地。与此同时,寨门也打开了。
屯寨的墙头,黑龙营的战士架起一种奇特的物件。这是为黑龙营特别装备的掷雷筒。其实就是一种特制的管状弩。其形状类似现代迫击炮或大号掷弹筒。
但是管口多了个两尺宽的折叠弩臂,以传统弓弩复合材料制成,上面连着牛筋弦。筒壁开有弦槽。
中部是个绞盘棘轮装置,能将牛筋弦轻松的拉到底部。拉满弓弦后,向筒中放入一种特制炸雷。这炸雷与现代中号饮料瓶有相似的大小和形状。它的学名叫燧发炸雷。
它是自发火的,不用点燃引火药捻。它的重心在前,总能保证前端最先落地或接触目标。
当落地或击中目标后,碰撞引发前端带燧石簧片的弹击,从而打出火星,引燃前端的粉状引火药,继而引发全弹颗粒黑火药爆炸。
它不能被当做开花弹用火炮来发射。因为火炮膛压和加速度太大,很容易在炮膛中就被触发引爆。
而且它的造价也太大了,不可能大规模装备。它那个燧发部件与燧发枪相关部件相比,成本小不了多少,却只能一次性使用。
所以,它仅适合用于黑龙营这样的特战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