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李子民忽然觉得车里的空调太凉,浑身一个哆嗦,他说:
“你是想说他是和安云初一样,浑身都是本事。”
陈平正双眼注视着前方,默默地开着汽车。
如果真的和安云初对抗,李子民觉得自己都没有胜算。现在突地冒出一个石子金,他曾经是安云初的对手,活得比安云初还长。他的能耐,也可见一斑了。李子民说:
“你看见他了。”
“昨天,是他儿子石诚出马。过了一招,说石子金就在外边。你知道,安云初也是这样的,不显山不露水,一招毙命。”陈平正把心里的话说了。
“为什么不早说?”李子民埋怨他说。
“当时,安云初是先让石子金从社会档案里消失。特意给他筑了空坟,等机会除掉他,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陈平正说。
“这想法有点傻。不管社会档案里有没有这个人,死人都会查的,很少有人逃脱。”李子民不觉得这是妙招,他说。
“你不是让安云初等两年才能离开的吗。他准备离开了,回鲁浪去干自己的事。在走之前,把石子金的问题就解决了。是福是祸,安云初都会自己带着走。可惜,他死了。”陈平正默默地开着汽车,自言自语地说。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念起安云初。有些事,有安云初在,不用他们费心。安云初做得隐蔽,干净利落。陈平正长叹一声,他说:
“干脆,让人去鲁浪把石子金点了,让鲁浪警察处理去。”
“蠢招。他也见过安云初。到时你不就完蛋了吗。”李子民批评陈平正说。
是的,当初安云初认出了石子金,那么,石子金也一定认出了安云初。同为劫匪,眼力能差到哪儿去。陈平正的这一招的确是蠢。但是他担心,万一石子金出马,安云初的死就包不住了。
“当时山体滑坡的时候,是多好的机会呀,顺手就做了。你们又不说,闷在心里。”李子民喃喃自语,口气里有不少的埋怨。他叹了一声,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