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握在手里，站了起来，即使穿着增高皮鞋，看起来也就只有一米七的样子。

蔡文杰推开大厅南面的玻璃门，外面正飘着雪花，不远处起伏的山峰已经是白茫茫一片，院落正中是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

升腾的热气和飘落的雪花，在半空中交汇，模糊了视野。

偌大的池子里，只有一个老头。他全身泡在池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他的头发黑白混杂，倒是修剪整齐的胡须全都花白。

蔡文杰走到老头跟前，低声细语地说着：“爷爷，有人去敬老院找烧锅炉的老韦头了。

我看了照片，这个人也去找过邓伟业。应该是天元市的警察。”老头姓江，但蔡总称呼起来，要比对自己亲爷爷还要亲近。

老头依然泡在温泉里，仰着头，一动不动地说：“邓伟业都和警察说了些什么？”

“抱歉，爷爷，我暂时不清楚他们说过什么。不过我会去查清楚这个警察的。”蔡文杰不敢抬头看老头的神情。

“天元市的警察，查到了邓伟业头上，又找到了老余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呀。”老头自言自语地嘟囔完一通，转过头看了看蔡文杰。“知不知道我最近为什么总叫你办事？”

“是爷爷抬举我。”

“呵呵，邓伟业这种人，成不了什么大事。我知道在公司里，他一直打压你。

你不要急，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老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小蔡的头。

“小蔡，年轻人就要多锻炼，放开手脚，有什么事我给你撑腰。你觉得事情应该怎么做，就去做吧。”

蔡文杰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着。“好，爷爷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