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一片和谐,子夜前夕,众人欢愉,南宫仙子已经乏了、累了、醉了,退到了房间,今日又是谁来这三楼呢?
“焦公子,先别急呀!咱们这仙子还在沐浴呢!”
老鸨一身“花红柳绿”,发钗半挽长发,在楼梯处,拉着一尖嘴缩腮,面黄肌瘦的男子,挡着他的去路!
“沐浴?哈哈哈哈~没事,更好,本公子陪她一起,岂不美哉!”
焦白个子并不高,一身墨蓝长衫,腰带配银,香囊挂身,穿在身上,如同穿了大人的衣服,使了十足的气力,才把那话多的老鸨推动,自己则一身酒气,发髻松动,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这……先别急嘛,今日既轮到了公子,仙子自然不会辜负公子的一片心的!”
焦白一边理着自己那松了的发髻,一边猴急的往楼上走。
“辜负我一片心,哈哈,这怕是,她不敢辜负我那几箱珠宝和一栋高楼吧!”
老鸨拉不住了,跟在后面,看着他那细长光骨头的手,笨拙的理着发髻,如同一个智力愚钝的人一样,说话时,也是因为走路,使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公子怎可这样想呢,我们那个……”
那焦白“哼”了一声,扭过头来,看着老鸨,“你们这群吸血的,我会不知道?别在这碍眼,装模作样的!”
老鸨心里愤然,奈何自己就是做这门买卖的,人家有钱,不能给人家使脸色,只能贴着笑脸!
“公子,这别急呀!”
那焦白怒气的看着她,喘着气,老鸨见他不说话了,愣在那!
“焦公子?”
“还不快帮我把这发髻弄好呀!”
焦白朝她吼了过去,两只手无力在举起,又重重的摔在旁边,老鸨心里窝了一团火,但又觉得好笑,焦白倒不至于低下头,老鸨身形还是高,就在那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那松散了的发髻。
心里觉得好笑,那个焦白还要弄这么久,自己没一会儿就弄好了。
“好了,给我滚吧!”
老鸨担忧的舞着手绢,看着三楼,还偶尔有水声传来,不知道到底是弄好了没有。
“焦公子……”
“好了,给我滚。”
焦白一把将老鸨推开,一边骂着,一边提着长衫往前走。
“晦气的王八羔子,在这儿碍眼,信不信,明天叫我爹来把你这儿给砸了?”
老鸨被这一通臭骂,心里咬牙切齿的,暗道:叫你爹?信不信老娘明儿个把你爷爷叫来,看你嚣张,可恶!在这明月楼,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老鸨刚要怒气冲冲跑上去,就被身后的燕秋唤道,“姨娘!”
“干嘛呀!”
老鸨怒视回头!
燕秋是个温婉性子,浅浅一行礼,说道:“我有事想要和你说说!”
“待会儿!等老娘把这鳖孙先收拾了再说!”
老鸨挽着袖子,看着那嚣张的背影 ,面露狠色,低声说着,示意她回去。
燕秋却走了过去,也看见了那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的身子,默默头别了过去,拉着正欲上前的老鸨,表情严肃,低声道:“姨娘,你先来我房里,待会再去,那姑奶奶你以为是吃素的,收拾不了干猴子吗?来吧……”
老鸨又看了眼那背影,咬着牙,点了点头,倒不是怕三楼的女子收拾不了,但其实是她自己想收拾那玩意,发泄一下怒火。
水花荡荡,香蕴四溢。冰肌雪肤,风情十足。
四周帷布红丝垂下,朝着街道的窗户大开,一个宽敞的木桶里,女人的玉足隐在铺满玫瑰花的温水下,时不时的又挑起,拍打水面。墨黑青丝漂浮,四周蒸汽腾腾,女人白玉的额头上结了汗珠。
楼下琴声悦耳,有女子的戏腔,有男子的箫声。
木桶里的女人双眼极享受的闭上,缓缓吐气,吸气,身子靠在那,白皙的长臂挑起,捧起水来,举起,或慢慢滴下,或顺着纤瘦的手臂,落到女人的颈窝,停留在锁骨处。
而此刻一双眼睛,贪婪的趴着外边的窗户处,恨不得立马捅破那层窗户纸。自己已经口干舌燥,嘴巴张起,想跑去,把那女子一把抱着,同她一起入那木桶,消解身上的燥热。
他弓着身子在那,屁股撅起,两只手拉着窗户,本就瘦的跟皮包骨一样,这下看过去,更像一个弯了的竹竿在那……
扭动和急促的喘息声,已经惊动了屋内的女人。
女人低头又捧起水来,往上面一撒,那男人嘴巴张着,眼神也跟着那捧起的水珠,慢慢落下,铺在女人芙蓉脸颊,慢慢滚落,滑过下颚,掉进锁骨,又冲下……
男人咽了咽口水,身子的火气更大了,突然鼻头有了怪异的感觉,摸了摸,出血了。
那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回眸看着那窗户,妩媚一笑,风情挂满眉梢,如星月蔓延黑幕……
“仙子?”
那男人慌乱的擦着鼻下的血红,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