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虽然这里不是沙漠,虽然这里没有黄河,但是随风飘飞的蓬草,满目萧条的黄沙尘土,还是让人感慨!
清冷的月夜,笼罩着薄雾,寒冷,却又危机四伏。
秦以烟的剑已回鞘,一脚踩在薄雾上,踏着黄沙,慢慢的往前走,伴随着的除了泥沙碰撞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方向感一直不算好,但这一次却出奇的走对了,因为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口枯井,是她和穆晨遇到的那口井。
她慢慢的朝那口井走了过去,却刚走到一半时停住了!
身边的气流如刚刚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但她还是止步了。
她心头袭来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说女人的直觉还不太准确,这应该是江湖人的直觉。
“怎么不走了?”
极老的声音传来,秦以烟扭头,那人就站在远隔自己五步之远的地方,端端正正的。
“你这么嚣张?”
这下秦以烟可以好好看一下这怪物了!
双目,斗篷都没有变化,两眼凹陷,披着大红色的斗篷把全身盖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衣服,看不见裤子,也看不见头发,不知道是被帽子盖着了,还是根本就没有那些东西……
风灌了进去,露出黑色的额头,又盖了上去,他两只手裹在里面,拉紧两边口子,也看不见,只能依稀看到个手形。
近看,原来是这样的瘦小,甚至没有秦以烟高,但因为斗篷的原因,还是有些高度在那。
“长风主?秦以烟?”
他声音又变了,变成了稍稍女气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妇人,轻轻咳嗽一声,也是女子受了风寒的声音。
“自然是在下!那你,到底是谁?男的女的,和异日教又什么关系!”
“我?我不是人,我早死了!”
秦以烟又听见了他那充满沧桑的老迈声音,说话是那么的平静,神色是那么淡定,语气没有一点波澜,但听他话的人却心都叠在了一起,揪在了一起。
他的话,没有逻辑……但又可能他说的本就是事实……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谁杀的?”
秦以烟再次发问,但他却没有再回答,四周又安静下来了,只剩下肆无忌惮的风声,卷着蓬草,裹着风沙,插身而过两人,行往其他地方。
“你绑架那些人有什么目的?”
秦以烟不想四周太过安静,因为越安静,这地方越和地狱相似,尤其是前面还站了一个罗刹阎罗。
她不知道在他那能问出什么来,好像这一切不是取决于她问什么,而是他想答什么,他想告诉她什么。
那人的斗篷动了动,摇了摇头,哀怨说道: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也帮不了我!”
“为什么?”
“因为你会死啊!”
秦以烟冷笑轻哼一声,从一开始就对他充满了敌意,看样子是没错的!
“那便试一试!”
“你打不过我的!”
“是吗?”
那疯子看了看头顶的黑幕,月亮还挂着旁边,还没到子夜,这个夜晚还很漫长,还会发生很多故事!
而那凌厉的长剑带着寒气已经在他抬头之际……出鞘。
逼近!那人轻笑一声,发出老迈的声音,手却没有伸出来,鬼魅般的动作,后退,后退,后退,迅速的,就离到了十丈之外的地方!
“还不出手?”
秦以烟语气平静,但剑气却越来越大,已在方圆施展,压迫性的包围着那人。
“一个女娃娃,这般嚣张,狂妄,实属不应该,女子就该绣花下棋,伺候夫君,不该抛头露面的!”
说完,那人终于出手了,直接伸出了左手抵挡,恐怖瘆血的五指张开,内力释出,只逼剑尖而去。
只瞬间功夫,秦以烟已经感觉这玄铁的扶月剑快要变形,她手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不行了?长风主!”
那人邪魅的笑声起了,是男人雄厚粗壮磁性的声音,只见他不断往前,左脚往旁边一撤,卸出半缕真气!
机会!
那是两人的机会,秦以烟果断收剑,一个利索下腰,长剑一旋,换了位置,那人双目始终都是睁开的,眼睛从来没有眨眼,看着那长剑过去,他也没有。
嘴角一勾,露出血淋淋的牙齿,脸上满是得意!秦以烟面色一颤,但剑方向还是没有改变,而那疯子,直接用额头顶上,不怕死的朝那剑尖而去。
“看样子,朝云山庄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只见那人额头同自己剑尖不过毫厘,但自己已经刺不过去了,可怕的真气不断从他身上席卷而来!
“那是什么?”
秦以烟生平第一次出现了这样惊恐的表情,因为眼前人的脸皮在脸上开始出现口子!
她以前是见过易容术,但为什么这人的脸皮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