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食欲的他,不吃饭怕母亲不高兴,他只想吃两口赶紧回屋。
“二弟,咋就盛这么点饭呢?这是在外边好吃的吃惯了,家里饭吃不惯了吧?”邱如萍笑靥如花的貌似调侃着。
方明昊目不斜视的夹了一口青菜,他只想就着这口青菜咽下碗里的两口饭。
“你嫂子跟说话你没听见吗?”
“妈,我听见了,我嗓子难受不想多说话。”
“这不也说了吗?”方母冷冷的斜睨儿子一眼。
“妈,没事儿!别看我比老二小一岁,我真是拿老二当亲弟弟,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您这么一说,我们叔嫂之间就生分了,自己家人哪那么多事儿,没事儿,吃饭吧妈。”
“你看看吧!跟你嫂子学着点。”方母又白了儿子一眼。
“学她什么?!”方明昊冷冷的扫了一眼邱如萍。
方母一听把脸一沉:“你说学她啥?老三成天躲到单位懒得回来,小宏娜也得着往外跑了,你这次回来也学会夜不归宿了,你说说你们这一个个的想咋的?!你说要不叫你嫂子懂事陪着我和你爸,我们俩跟敬老院的老头老太太有啥区别,就冲这点你都得学,何况她从来不跟你们一样计较。”
“首先,我不是夜不归宿,我上江边溜达受了风寒,发烧胃疼倒在朋友家,人家细心照顾我两天,我好了就回来了;其次,老三和宏娜不回来,你们真的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吗?如果这两个家里有爱有温暖,他们能不回来吗?”也许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是有些不适的缘故,方明昊没有了平时强大的隐忍和自控力,他忍无可忍的反驳道。
“这个家咋地你们了,你们一个个的跟你嫂子挑毛捡刺的,这事儿那事儿的,也就人家你嫂子不跟你们一样的。这个爹妈咋地你们了,今儿个你就痛快的说出来吧!”方母一生气就拔高了声音。
“老二,你别生气,刚才都怪嫂子多嘴我不过是没见谁穿过那么好的家居服,随口说那么一句,我也就是想夸你有眼光,会买东西,让你大哥去买他还不会买呢,再说他也舍不得。我这也嫁过来这么多年了,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老嫂媲母,在自己弟弟面前说话没太注意,这个毛病嫂子一定改,咱俩就别计较了,爸妈生气吃饭对身体不好。听嫂子的话,别说了啊。妈,你也别说了,咱们好好吃饭吧。”
“你就这么口蜜腹剑的,不累吗?咳,咳……”方明昊止住咳嗽想把碗里那一口饭吃掉。
“什么是家居服?多少钱?”方母脸色始终阴沉着。
“秋鹿牌的,秋鹿纯棉内衣贵是贵点,穿着肯定特舒服。”邱如萍状似漫不经的笑脸相迎的回应婆婆。
“牌子的东西都死啦贵的,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多少钱一套?”方母眉头皱了又皱,看着一声不吭的儿子。
“我不知道。”
“啪”的一声,方母的筷子拍在桌子上,手指着儿子:“你这啥意思?你妈问问你都不行是吧?对,钱是你自己挣的,你爱咋花咋花。”
方明昊怔愣的看着母亲,他嘴里正嚼着的饭一时无法下咽。
“你不用那样看我,是,这个家穷,拖累了你,你妈没正事,就会朝你要钱逼你挣钱,从现在开始你啥都不用管,你看看老三能不能娶上媳妇儿?”
“妈,别说了,老二生病刚回来。”成功把火点燃的邱如萍一副生怕矛盾升起的样子,劝说着婆婆。
“妈……”方明昊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饭:“衣服是朋友给我买的,我真不知道多少钱,我感冒发烧,她一直照顾我,咳,咳,咳,我刚回来,你能在关心钱之前,念在我刚好吃饭都没食欲的份上,少说点难听的,行吗?我也是你亲生儿子啊!”
“对,你妈只关心钱,不关心你,你就当自己是道边捡来的得了,我就当没生你!”方母是个心里憋气就得宣泄的人,邱如萍的一番“铺垫”,她这口气还没出,自然是语气不善,口不择言。
方明昊默默的起身,泪光闪闪的看着母亲落寞的走了出去。出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背冲着父母和邱如萍一字一顿的:“爸,妈,有些话我憋了很久:老嫂媲母是言行一致做到的,不是口蜜腹剑说到的。邱如萍,你记住了,从你结婚到现在,我从没说过你什么,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挤兑我,念在父母兄长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是,如果你不知进退、得寸进尺,甚至伤害到我弟弟妹妹,我绝不姑息,我向来言出必行,不折不扣。”
深夜里,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他醒了过来,在朦胧的月光中,他瞪大眼睛,他好渴,但是他知道自己屋里没有热水,他的胃刚好喝不了凉水,他又不想去父母那屋倒热水,也体虚的不想起来。他好想回到那个温馨的小屋,只要轻轻的一声呼唤,那个善良仁爱的女孩肯定会给自己端来一杯热水。他忍不住悲戚的轻声的呢喃:“心钰,心钰,我渴了,我好渴啊!”黑暗中清凉的泪水划过他刚毅的脸颊。
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有点到黎明时分,他向往阳光般温暖的生活,他感到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