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入室,离异男。
拔云见日,光芒显。
悲悯怜惜,倾心谈。
士别三日,刮目看。
虎啸龙吟,亦何难。
病卧床榻,哀戚戚。
惊煞素颜,心堪忧。
投石玉湖,起涟漪。
君去如风,遗墨迹。
惠风和畅,吾寄语。
写完后,她合上文件夹,理理思绪,不经意间瞥见抽屉里的发夹,她低头静静的看着。而此时的方明昊正站在穿衣镜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这是他第一次穿家居服,而且是这么好质量的,他平时节省惯了,突然有一个女孩能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给他,他受宠若惊之余,不免多了几分遐想。
“老二,妈叫你过去吃饭呢。”邱如萍的声音在门外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我马上过来,咳,咳。”不想她进自己的屋,方明昊赶紧应了一声。
“哎呦,这咋还咳嗽上了呢?”邱如萍推门进来,上下打量着他又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秋鹿内衣的手提袋,转脸阴阳怪气的:“呵,呵,这挣大钱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好的牌子肯定不便宜吧?一套得一百多吧?你那个榆木脑袋的大哥打死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会享受生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你永远学不会敲门,是吧?”方明昊隐忍着目不斜视的越过她。
“呵,我丈夫是长兄,我儿子是长孙,这个家早晚都是我的,我进我自己的家用得着敲门吗?”邱如萍不屑的弾弹长长的小拇指甲继续着:“我呢好意的提醒你一下,你三弟要结婚,你大侄子要买保险,你妈见了你还得跟你要钱,你夜不归宿两三天,她本来就有气,一会儿吃饭,你可别惹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说到这儿,邱如萍故意停下来,慢条斯理的:“我这人哪心软的很,我可不忍心你又在我面前被你妈数落个茄皮子色儿。你呀,认了吧!你就是给我们当奴隶的命!”
“出去!我要换衣服。”方明昊的双手攥的骨节发白。
“哼,你敢跟我这么大呼小叫,我看你是在这个家里呆腻歪了,是吧?”邱如萍狠戾的剜着方明昊,恨恨的“扭”出门外。但是,她没回正屋,而是低着头从正屋厨房窗下慢慢走过,明知婆婆就在窗子里看着,她故意面带忧伤目不斜视。
进了屋,她就扑倒在床上酝酿着表情和情绪,眼底使劲蓄起泪水。
不出她的意料,不一会儿房门开关之间,方母急切的走进来:“萍,这咋地了?”
“没咋地!”秋如萍我见犹怜的摇头间泪水飞溅。
“是不是老二又惹你了?”
“妈,这事不能怪老二,老二说的没错,我就是心难受!”
“老二说啥了?”
“我……”邱如萍一副犹豫着不敢说的样子。
“没事,你说吧,不有妈在呢吗?”
“妈,那你得答应我,我说了你不能生气,也别针对老二,行吗?”
“行,你这么懂事儿,妈这有啥不行的?”
“刚才我去叫老二吃饭,我一着急忘敲门了,老二就急眼了。”
“这一天竟事儿,这就是在北京呆的,大城市的人就是矫情,说道那么多,自己家人敲不敲门能咋的?”方母一听不屑的嘟哝一句。
“今天也怪我多事,我看他两天两宿没回来,想劝劝他别夜不归宿的影响一点都不好,咱得点自重自爱,邻居才不会笑话咱妈教子无方。我没想到二弟他咋就那么激动,反问我,什么叫教子有方,妈除了朝我要钱,就是逼我去挣钱,教育我啥了?我不回来就是不想看见你们,反正我在这家也是可有可无。”
“他真这么说的?”方母多少有些质疑的问。
“妈,这一点都不怪二弟,都怪我不好,他那么激动,我就不该劝他体谅父母,结果惹得他指着我叫我出去,还说这家都是他挣的。我也不知道老二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说当年他在工地挣的比你和爸的工资还多,他可以随时把我们三口人撵出去,我想缓和气氛,就夸他的家居服好看,他说是牌子的100多,我随口说一句,你大哥就不会买东西,让他买也舍不得,老二说我们是吃老人的喝老人的,攒自个儿的,别在他面前哭穷。他还说自己挣的钱不花,也捞不着花,花自己身上也没白挣。老二说啥我当嫂子的都不计较,我就是心酸,老二这么想也没错,那时候,爸没啥能耐,你当时挣的也少,要不然老二考个文凭,有份工作就好了。我就是因为这个心酸心疼的掉眼泪,要是老二能有一份好一点的工作,他张月茹能跟有钱人跑了吗?都是当初这个穷掉底的家给拖累的。”
邱如萍深谙婆婆最讨厌别人说他穷和没能耐。而方母无论多讨厌儿媳妇的话都无力反驳曾经的事实,她只能憋气窝火的心不在焉的劝了一句:“萍儿,别想太多,那时候你又没嫁过来,不关你事儿,以后他乐意干啥干啥,少搭理他。”
餐桌上,方明昊明显的感觉到母亲极不耐烦的目光,他以为还是因为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