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沾满污秽。

右脚没有鞋袜，后脚掌似乎磨破了，有着斑斑血渍，左脚还穿有一只姜黄色的袜子，却也没见鞋子。

她全身隐隐浮动着红光，虽然很淡，但笋子告诉卓玓，这是戾气，这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戾气正在增强，若不及时化解，就要变成厉鬼了。

“若在以前，我们倒不用怕，你对付个千年老妖都不成问题，更别说一个新生魂体了。但现在，她一旦黑化，我并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们接不了她这单生意。”笋子向卓玓说明利害关系。

“笋子，你不是说我的法力还不如你吗？现在倒承认你不如我了。”卓玓就知道在法力的事情上，这家伙又骗她。

笋子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要将这姑娘送出去。

“这么冷的天，她又穿得这般少，我们把她送出去，岂不是草菅人命吗？”

笋子道：“她不是人，外面再冷，她也不会冻死。我担心我们还未完成她的心愿，便黑化了，到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卓玓却道：“看样子她一定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虽然她身上有戾气，但毕竟还没黑化。我们把她抬出来，等她醒来问问怎么回事，说不定能化解呢。”

“要是以前，你绝对不会如此心软。”笋子无奈。

“那我会怎么做？”卓玓好奇。

“要么让她滚，要么直接结果了她。她若黑化了，就是恶鬼，会害人，灭了她鬼差也不会多说什么。”

“什么？我以前那么心狠手辣吗？笋子，你是不是又骗我。”

笋子摇摇头。

以前的卓玓冷漠决绝，如同无心一般。现在的她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也不知是还是坏。

不管怎样，笋子还是要听命于她。

两人合力将那姑娘从桌底抬了出来，让她靠坐在海棠椅上。

卓玓扯下身上的披肩，遮盖着姑娘裸露出来的身体。

笋子则取下酒柜上的琉璃苣酒，倒了一杯灌入她的喉中。

不一会儿，姑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