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好几天不见她的动静,不会是又跑出宫了,这个关头还要去听曲,那个张煦有什么好,天天给他添乱。
“建中,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皇后?”赵祁临用晚膳的时候想起她来,她最近逆反的很,想干什么干什么,有时候通知都不通知一声。
冯公公思虑了片刻,娘娘虽然说过不让告诉皇上,但没说过不能告诉皇上,开口道:“娘娘最近每天晚上都在皇上门外守着,守到天亮才回景乐宫,有时候会在御书房外巡视一圈才去休息。”
听完赵祁临放下筷子,“之前怎么不说!”
“娘娘让不说。”冯公公回道。
个傻子,有脑子吗,亥时赵祁临灭了灯和平常一样等她来的时候抓个现行。明天一号张煦在水月楼的最后一场演出,他答应十天后进宫献唱,但是亭衣还是想到水月楼去看,一次她也不想错过,看完再赶回来。赵祁临的事是她太紧张草木皆兵,赵祁临比她警醒的多,她该担心的是自己吧!
亭衣最后一次到北辰宫守夜,月不亮的时候满天星辰,想起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简简单单,没有感情纠葛也没有自由限制,比现在幸福多。
赏星星赏的正安逸身后的门开了,赵祁临俯视着低他一个头的亭衣,“做护花使者啊!”
亭衣回头尬笑,“你不睡觉怎么起来了。”
“专门逮你的,你这守卫不行啊,还走神。”赵祁临吐槽道。
“这两天确实有点懈怠,不过不是对你的不尊重,是对你的信任。”亭衣解释道。
“少找借口,当个禁卫都当不好。”赵祁临一手罩在她脑袋上提进北辰殿,“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就算保护也不是这么保护的。”
“这么我觉得林嘉也挺不容易的,天天跟着你到处跑。”亭衣笑道。
“傻子。”赵祁临低声说了句。
“你不要总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不高兴了会生气的,人无完人,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可是我不觉得你就有多完美,你浑身上下的缺点我可以给你列到明天早上我说你了吗,不要仗着我们认识久就肆无忌惮,你这个随意贬低我的毛病必须得改改,这是最后一次,傻子、小矮个、你不行、三岁小孩、一根筋等等这种词再出现,我,我跟你急。”亭衣语气非常平和的一顿输出表达自己的不满,人家说三岁一代沟,他们差五岁这都隔代了,他年纪大不跟他太计较。
“嗯。”对她的控诉赵祁临应了声,认识久了是有点放肆,但他说的是实话。
“嗯是什么意思。”亭衣皱眉问道,她说这么多就得到一个‘嗯’字?!
“就是答应了的意思,明天是张煦在水月楼的最后一次演出对吧,我陪你去。”赵祁临道。
亭衣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不行,你还是待在宫里安全。”
“被刺杀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我永远都不出宫了。”赵祁临笑道。
亭衣突然严肃,“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命硬的很。”
“我做了个梦,梦到——咱们还是小心一点。”那个画面还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想起来就难过。
赵祁临想了想,那天她做个噩梦梦到掉眼泪,还以为她梦到了什么比被蛇包围还可怕的事情,原来如此,伸手拍了下她脑袋,“别瞎想,我活到九十九。”
亭衣展开笑颜,大概是自己想多了,赵祁临这么精明,天选之子看着就像长命百岁那种。
“嗯……那个……鹤兰……”亭衣想想还是说出口,她承认突然有一点点在意了。
“你不是说过要尊重别人的意见,已经装好放进盒子里,又不是只喜欢过她一个。”失去的就失去了,又不可能再见到。
亭衣顿顿的点头,所以他到底喜欢过多少个,所以当朋友就可以随便说,她也有一些是不想听的,“说说,你还有哪些情史。”
“游历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唱小曲的姑娘,不过我单相思,后来喜欢过一个温柔大方的姑娘,但是我得回北州就不了了之了,回去之前不知道跟你有婚约。”赵祁临回忆道,于他而言成亲就是负一辈子责任的,和亭衣成亲后没想过再去喜欢别人,只是一直被推开又变回了朋友的相处模式,遇到处处顺从他想往他靠近的鹤兰才动了心,结局并不美好,也给了他一个教训,他已经有亭衣了其他人就只是其他人,即便亭衣还是不喜欢他但在亭衣心里他已经非常重要。
亭衣听着都很像是她喜欢的女孩子,温温柔柔体贴知性,“当时王爷让你成亲你就答应了,万一你不喜欢呢?”
“父亲给我选的应该也不会差吧,杨将军声名远扬,后人至少是善良的,当然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我是哪样的!”亭衣眼睛微眯审视着他。
赵祁临想了想道:“比较活泼,很有个性。”
好吧,亭衣暂时放过他,他处处留情是因为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嘴硬心软爱心泛滥,但她希望以后他能稍微控制一下,少去招惹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