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看向徐正青,“这件事你就不用参与了,其他暗卫就留在徐府,你一晚上没睡回去休息吧!”
“皇上。”徐正青懂他的意思,但他想参与调查亲手找出背后主谋。
赵祁临没有理他带着亭衣回宫,叶星澜向徐正青行了一礼送客,在皇上心里徐先生还是非常重要,朝臣之中唯一一个潜意识关心他安危的人。
亭衣在马车里看着他怀里的猫,小灰长大了些毛发长多了以后更像一个搓澡的毛球,在赵祁临怀里窝来窝去探头探脑,失神的赵祁临应该在想鹤兰吧!
赵祁临被刺杀也不是第一次了,该批奏折召见大臣议事还是像平常一样继续他的工作,亭衣走了一趟永宁宫安抚几位的情绪,主要是昭妃满心欢喜的要见到张煦了半路被送回去抱憾到睡不着,她多少要负点责任。
晚上亭衣思虑过后往北辰宫去,即便在重重保护的皇宫里她也不觉得有多安全。
进北辰宫大殿就见到他脱了鞋坐在地上靠着床边,手里抱着小灰轻轻摩挲着出神,亭衣没有走的太近,赵祁临发现她的身影抬头看了眼。
“我不想来打扰你的,但是我,担心,对不起。”亭衣开口柔声道,看到他这个样子难过又有点压抑呼吸不上来,一种没有疼痛的痛感。
“说什么对不起。”赵祁临撑着床沿起身到茶桌才舍得放下怀里的小猫。
亭衣看到他过来才过去坐下沏茶,“我一直以为这只小猫是正青养的,没想到是你捡回来的。”
赵祁临低头看着小毛球淡淡道:“风雨过后我和正青巡查锦城时捡的,鹤兰就是那时候受的伤。”
“我不太懂怎么安慰人,对不起。”亭衣的成长生涯这种感情交流真是少得可怜,她不知道别人难过的时候该说什么,她自己难过的时候待着就好,想想就想开了,对别人除了陪着她想不到其他说辞,非要说些什么的话走走心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欺骗她的,只是不想她难过,我觉得她会懂的。”
“她不是你,并不想懂。”他喜欢的只是那个失忆的鹤兰,那个巴掌之后响亮的告诉他失忆的鹤兰从这世上消失了,恢复记忆的鹤兰亲手把她带走。
“就当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小心的放进盒子里,好好的封存。”那也不能再把鹤兰砸失忆,谁能想到是他被抛弃的结局。
“我本来想告诉她真相的,晚了一步,怪我太贪心。”赵祁临抬头看向亭衣,“知道吗,以后想做什么不要犹豫,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
亭衣点点头,水月楼也差点和她失之交臂,请张煦进宫献唱的事情她天一亮就安排人去做。
无声的一个时辰,赵祁临困了抱着小灰上床睡觉,等他睡着亭衣把小灰抱出来在旁边照顾,小奶灰就和失忆的鹤兰一样乖巧可爱,不吵也不闹,睁着小眼睛到处看看。
亭衣一向不喜欢照顾小动物,尤其是掉毛的,可是小灰实在太小了还这么可爱,又是赵祁临的心头好她就照顾着吧!
小猫年龄小又爱睡,玩累了跑回来躺在亭衣怀里闭上眼睛睡熟过去,亭衣抚摸了下看向熟睡的赵祁临扬起嘴角,只要能睡着就没事。
清晨光照进来小灰饿醒从亭衣怀里爬出来想下榻吃东西,地方有点高它下不去只能在榻上找别的出路,见到主人伸长了脖子求救,眼巴巴的看着他结果它就被挪了挪地方。
赵祁临看向旁边睡着的亭衣,无论在哪都睡得着也不挑挑地方,刚准备把她抱回床上去在她眼角看到滴泪慢慢滑落,难怪看起来这么安分原来是做了什么难过的梦。伸手过去还没抱起来亭衣就睁开了眼,看到他的脸心上痛的明显又掉了滴眼泪,亭衣伸手擦了下赵祁临扶她起来。
“做噩梦了?”赵祁临问道。
“嗯。”亭衣避开他的目光擦去眼睫多余的泪水下榻,“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刚出北辰宫眼眶又忍不住的湿润,脑海里梦中赵祁临重伤靠在她身上停止呼吸的画面烙在了心上痛的再也走不下去,蹲下靠着旁边路灯哭了半刻才稍稍缓解,强忍着往景乐宫去,那场景清晰深刻又真实,深深的无力感延续到的梦境之外,静静地静静地感受他的呼吸心跳渐渐变弱消失,心死一般的痛感蔓延全身,出了梦境还是如此深刻。
“汪公公,拿酒来,我喝一杯。”平静后的亭衣站在她的麒麟银枪前抚摸着它。
唯有酒的麻痹能缓解这久久下不去的心痛之感,可是她一喝酒就心跳的厉害,两杯下去就缓不过劲来,瘫坐在早膳前出神,她已经没有了爹没有了娘,也没有了家,在这之前她还想的开,可这她当家的地方再怎么想也想不开了,没有了赵祁临天下再大也没有了意思,不再是天下之大所到之处皆是家的潇洒。
离开的这几年亭衣几乎没有再练枪,手上握枪的痕迹都已经淡下去,安逸的生活把她养的白白嫩嫩意志薄弱,她不喜欢握枪但握枪的时候她觉得很安全舒服。到晚上不打扰他在门外守夜,天亮之前回去休息,张煦啊,只要还活着他肯定还会来锦城的,他是个有志向的乐师。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