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半个时辰没说一句话,发呆也好,反省也好,担忧也好,就这么坐着。
“太安静了。”赵祁临忍不住开口道。
“哪安静了,吵得要命。”亭衣平平无奇回道。
徐正青沉了口气开口,“多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子赌气。”
“嗯。”亭衣应道。
“趁这大风大雨,我们做个约定,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再吵我就被雷——”赵祁临刚主动退一步就被亭衣捂住嘴,“别发誓,我怕你被雷劈死。”
话音刚落下一道响雷劈下来,天色暗了,刮风、下雨还打雷,说话都费劲。
“杨亭衣你这嘴毒啊!”赵祁临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有你毒啊!”亭衣不紧不慢答回去,平时顺着他当她是顺毛猫,兔子急了还咬人。
“行了,又来。”徐正青赶紧阻止。
天色暗到已经看不见光了,三人的肚子先后响起来,细细一想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徐正青掏出早上买的煎饼递过去,“煎饼,早上买的。”亭衣分一分一起吃这个硬且冷的煎饼,还挺好吃。
吃完亭衣上下扫了眼,刚刚徐正青开窗打湿了衣服受点风就很敏感,“这房子是不是漏风。”
“冷啊?”徐正青回头道。
“嗯。”亭衣点点头。
赵祁临把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目光落在徐正青身上,伸手去扒拉,“你的。”亭衣把他的手挡回去,“可以了,又没让你脱。”嘴上这么说身体已经诚实的穿上了。赵祁临不跟她气了撸了下她脑袋,“困不困,靠着睡会儿。”
“你俩靠着睡吧,我坐庄家那个位置。”亭衣跳下桌往后坐,挥挥袖子搭上桌趴着,这风雨明早都不一定停的了。
长夜过去亭衣睡醒,风没这么大了,雨还在下,睁眼看两人一人坐个椅子靠在一起还睡着,这情况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这个赌场,亭衣起身把衣服给他俩盖上,吹了一夜这房子漏风。
雨一直下到中午才小了点,风渐渐消下去,三人下楼找两把伞回徐府,这雨看样子要下几天才能停了。
“一会儿雨小了正青你回宫传个旨把奏折送到徐府,我这几天住你这。”赵祁临换了身衣服道。
“是。”
大雨转小雨以后就一直不停的下,京兆尹前来徐府汇报锦城灾情,这一场风雨致使五人丧生将近三十人受伤,损失更是达到三十万两白银,毁了一批即将秋收的农作物。
“通知户部拨款赈灾,由,张秉坚监督灾后重建,另外锦城范围内田赋减半。”赵祁临听完灾情烦忧道,一路回来他已经看见狂风掀开的房顶,满街乱飞的瓦片窗纸,破旧的房子连屋顶和窗都吹没了,尚还年幼的树苗倒在地上老树断了枝,锦城二十几年没发生过这么大的风雨了。
亭衣拍了下他肩膀宽慰,“一会儿我们去看看。”
三人刚出门舒兰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过来的步子稍显局促,请安后道:“娘娘,雪妃方才割腕,失血过多现在太医正在抢救。”
“前两天我去看她还好好的。”亭衣对她算是全宫上下最上心的了,“祁临、正青我先回宫看看,就不陪你们一起了。”
亭衣转身上车就和舒兰一起回宫,说走就走了留下赵祁临和徐正青两人,本就是微服私访,不带任何护卫到各处巡察百姓的状况。
“雨天路滑祁临小心。”徐正青跟在旁边。
赵祁临刚点头就看见旁边树底下奶奶唧唧的小灰猫,拳头大小缩在树底下一身毛都湿了,惹人心疼的,赵祁临过去抚摸了下把它抱起来。
鹤兰刚从药店买药出来看到树上半截摇摇欲坠的树干,还没来得及提醒树干脱离阻拦着的树杈坠下来,手上一松药包滑落眨眼之间已将蹲在地上之人拉开她却没躲过落下的树干,一声闷响失去了意识。
赵祁临怀里的小猫受到惊吓哼唧了两声,“姑娘。”慌张中的赵祁临和反应过来的徐正青赶紧去看看被树干砸晕过去的女子。
“正青怎么样?”赵祁临担心道。
“昏迷不是小事。”外面还下着雨徐正青先把她抱进药店再看看情况。
这人刚买了药出药店门现在立刻躺回来老板都愣住了,连忙过来看看,“这姑娘过来买的风寒药,还买了点伤药。”
徐正青看过她的状况不是很乐观,头肩被砸中起了个包,原来手臂和腿都有淤青和外伤,还有风寒在身,好在脉象还算平稳应该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正青我怎么觉得这姑娘有点眼熟。”赵祁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徐正青看着也眼熟,“像是几天前在街上拦着我们救了小孩的那个姑娘。”
“好人多磨。”看她这一身伤八成是这场暴风雨带来的,如此好的伸手不至于连木框竹篓都躲不过,这么热心多半是救人中受的伤,“老板你知不知道这姑娘姓甚名谁,有没有家人?”
老板摇摇头,“不清楚,她的药方是济丰堂的卢大夫写的,他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