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吧,汪公公在殿内点上新的熏香,见皇上亲临景乐宫立即过去迎接,以往娘娘事务繁多几乎每天都在景乐宫不走动,如今把一半琐事都吩咐下去了清闲不少就待不住,皇上每次来都扑空,全宫上下战战兢兢生怕皇上动怒。
“怎么,皇后又不在吗?”赵祁临看殿内空空只有宫人在忙碌,她倒是心大呀都一个月不见了还没心没肺跑出去玩,似乎还玩的更开心了。
汪公公从容答道:“娘娘到书园读书去了。”
“朕还以为她又跑出去了。”赵祁临转身往御花园去,这都几时了还待在书园,黑灯瞎火到时候还得自己回来。
亭衣最近看上了一块福地,想把它买了做它用,镜花楼也不能总去,万一被哪个臣子遇上参她的折子要垒的比赵祁临还高了。没这经商的天赋就自己看书多学学,只是这商学太费脑子了,停下来捋一捋偷个懒就睡过去了。
赵祁临到书园门口见到她的侍女迈步进去,四下扫了眼见她抱本书在榻上睡的香,在书园内设置卧榻想的真周到。
“商学。”赵祁临拿走她手上的书看了眼,她这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衣衣,衣衣。”唤了两声也不见她有回应,无奈伸手去抱她起来回景乐宫去。
亭衣感知到外力变化不舒服,失去了安全感伸出手抱着赵祁临脖子靠在他肩上继续安睡,一阵子不见她好像还重了,就他自己东想西想,她吃吃喝喝还把自己吃胖了。
到景乐宫把她放回床上,亭衣的臂力不松手累了一路的赵祁临还扯不下来,“衣衣,到了,到了。”
外力触碰加之声音入耳亭衣将醒不醒松开手,躺下后睁开眼迷迷糊糊见个人影离开她,一着急就伸手抓住了赵祁临的手,“去哪儿?”
“唉~”赵祁临回来坐下,“那我就陪你一会儿。”
亭衣展颜抱紧了他的手继续睡,她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不想再失去他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还不够证明赵祁临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赵祁临看她笑着却是有心事的模样,一直在怪她心思复杂目的不纯,却没有为她设身处地的考虑过,如果不是让她处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她又怎么愿意留这么些心眼,她最懒了一定不愿意总是要动脑子。
睡熟的亭衣松开手翻身换个方向睡,赵祁临替她盖了下被子起身回北辰宫。
月明星稀晴朗之夜忽然乌云蔽月,几股异常的夜风吹过,徐正青观天象明天恐怕锦城生乱。
等了一夜乌云散去初阳升起,云淡风轻一切又归于平静,进宫以后一直惴惴不安,午休时徐正青抬头看向晴空,太阳烈的不同寻常,心中不安去见了赵祁临。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赵祁临刚休息就听到他求见。
“从昨夜开始天象就一直异常,我担心今天会有大事发生。”见到赵祁临他的心慌减半,有他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指的是气象还是其他不祥之兆?”赵祁临紧张道,他最怕的就是徐正青过来跟他说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只要他开口都准的可怕。
“两者都有。”
赵祁临随徐正青到外面看天象,就这么一会儿天气闷的厉害,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徐正青的不安立刻又上来了,“一场极大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建中立刻传旨京兆府、巡城司、督城营全城巡视保护百姓,督促百姓回家闭门不出,立刻。”赵祁临当机立断立即下旨,锦城的气压低的可怕赵祁临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往景乐宫方向跑,徐正青立即跟着去。
一进景乐宫门赵祁临就问:“皇后呢?”
“娘娘一早出宫去了。”宫女立刻行礼回道。
赵祁临未得歇一刻呼吸急促立刻转身备马出宫,暗卫全部派出去找人,烈日渐渐退下去丝丝凉风袭入,城中百姓渐渐退散,赵祁临、徐正青疾驰进入长风街,亭衣最爱去的也就是那几个地方,酒楼、茶楼、青楼、艺馆一家一家的找,天色越暗马蹄越急。
“祁临。”徐正青在后看见个孩子窜出来急喊了声,赵祁临垂眼瞥见立即勒马,一声马啸双蹄抬起后仰,一抹浅粉色快速略过带走了小朋友,马蹄重重落下未伤及他人。
鹤兰护着孩子对马上之人怒斥道:“怎么骑马的,闹市不得疾驰不懂吗!”
赵祁临看向那位姑娘和孩子,自知理亏诚心诚意道:“抱歉,事急从权。”找人要紧,赵祁临说完再次策马,鹤兰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必须得好好教育一番,否则这次放过了他下次还会这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