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北军?!”副将道。
“是。”亭衣点头道。
“大小姐是否开城支援。”副将看杨家军没有多少人有些担心。
“不用。”亭衣拿起了弓箭,“让弓箭手准备援助镇北军。”
城下战局越来越混乱,白袍将军的袍子也被染成了红色,亭衣再次拉开金弓往下瞄准连出三箭送白袍将军归西,再一箭倒了怡军的大旗,到城下只有镇北军站着时亭衣才下令开城门。
终于能松一口气的亭衣扶了下墙转身下去迎接,见那少年将军的小花脸亭衣想起他来,林煜见到亭衣便立刻拜见,亭衣赶紧扶起他笑道:“林煜!”
“小姐,是我。”
“半年不见你都长高了。”亭衣打量着他,半年前他才比亭衣高一点,这会已经高亭衣半个头了。
“小姐。”林煜欲言又止。
“先进城。”亭衣转身带他们回营。
一路上林煜几次想开口,但还是没能说出来,等回营了再说。回了营林煜也没有单独和亭衣在一处的时候。
亭衣看出来林煜憋着事情,开口道:“北狄退兵,千城战胜,你怎么还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林煜再也忍不下去了,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赴告,跪呈亭衣。
亭衣接过来打开读了三遍上面的内容,颤抖着声音问林煜,“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已经……下葬。”林煜说着已经掉泪。
亭衣一阵心慌扶着旁边的桌子,眼眶泛红,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他这么骁勇善战,素有百战百胜的威名。”
“杨将军与北狄最后一次大战中遭受围攻,战死沙场。”林煜俯首回禀。
亭衣想起与父亲离别时父亲说的话,心中哽咽一时呼吸不上来,眼泪生生的掉下来,“此事不要宣扬出去,以免军心动荡。”
吩咐完以后自己找了个角落缓解,她没有爹了,也没有家了。
赵祁临和徐正青还下落不明,亭衣收拾好心情孝衣穿在军装里面,雪越下越大,这个冬天注定无比艰难。
赵祁临原本带兵要去和宋将军汇合,没想到半路上遇上地震大军被山石阻断,恰逢下雪困在山里数日,雪一停就重新找路前往常州。
宋将军连日奔波遇上雪天腿疾发作,仍然带着病破了一城,到常州时已经无法亲自出征,常州防守严密久攻不下,一急就倒在了病床上,只好暂时休养等赵祁临安排。
徐正青赶到替宋将军医治保住了他的腿,宋将军无比自责到赵祁临面前请罪,“属下无能,耽误了二公子的大业。”
“留守常州的是当年的征西军,本就难以攻打,不怪宋将军。”徐正青扶起他来,腿伤还没好不宜跪下。
“经过这一番消耗常州撑不了多久了,宋将军且安心休养。”赵祁临安抚道。
经过了这么多场仗赵祁临稳重不少,顶着天寒地冻亲自带兵攻打常州,连攻数日终于破开城门,修整一日便赶回千城。
徐正青回来见亭衣一直沉默不语,谈论作战路线的时候还经常走神,到她帐中看她时她蹲在床边抱着个暖手炉,缓步过来到她面前蹲下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青,我没有爹了。”亭衣抬头看向他,她本来想自己调节好,再找个机会告诉他们,可是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徐正青,他一问她就忍不住了。
徐正青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们离开的时候千城遭遇攻城,她一个人扛下来,如今又收到父亲离世的消息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甚至还想一个人抗下所有。
“北狄二十八部受重创,只剩下散兵游骑,现在是成王世子祁临的哥哥守在北境。”亭衣还记得把北境的情况告诉徐正青,说些话就不会太难过。
“我知道了。”徐正青轻声道,她还是走不出要强的情绪,这也许是她觉得能让自己安心的方式。
亭衣自己擦干眼泪,“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让军中知道,我怕挫了军中士气。”
“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赢的。”徐正青给她擦擦眼泪。
亭衣可以跟徐正青诉苦却不能去找赵祁临,所有的重任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她不好的情绪都不会在赵祁临面前出现。
知道这件事的赵祁临多分了一份心在她身上,但亭衣表现的比他想象的要强很多,很快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怡王的身上。
怡王粮草充足早就放弃了偏远的常州驻扎在中州。
度过寒冬,赵祁临收到锦城禁军统领陆海的消息,怡王、青王大军压城,平南王被青王阻隔在永江,请求赵祁临攻破中州前往锦城支援,信中附了传位诏书和金令。
“可以了,锦城已经无人可倚仗,有这诏书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锦城。”徐正青松了口气道,“宫中动作拖这么久,可见北州成王的确不是圣上的第一人选,一旦我们前往锦城拦下了怡王、青王,还会被锦城二十万禁军以及赶来的平南王拦下,幸好。”
“如果能平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