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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青思虑片刻,“何必舍近求远,我们缺,怡王不缺。”徐正青眼神锁定了常州,这一路下来离北州已经越来越远,全靠北境补给风险太大,跟不上他们的作战进度,打到哪补给就到哪才是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直接占领常州?”赵祁临道。
“常州是要占领的,但不是祁临你亲自去,你看虽然我们、怡王、青王的作战路线都不同,但是最后的目的都是锦城,怡王心急要称帝肯定已经自己带兵东去了,常州现在就相当于一个补给站,我们只是要把这个补给站抢了不是要再占一个地方为王,我们要称帝不是扫寇。”徐正青手指在地图的各个方向指路分析。
“你看谁去比较合适?”赵祁临手下本就没多少人可用,将大了他放不了,将小了肯定攻不下常州。
“宋将军,你如今威信已经树立,况且亭衣跟我们在一起杨家旧部会忠心跟随你一道去锦城。”徐正青道。
“好,我们改道。”
“还没到深冬,御寒的衣物我来解决。”徐正青道。
亭衣听说徐正青要去当地的制衣坊订购棉衣她也想跟着去长长见识,徐正青带着为数不多的银票,战乱年代至少说让大家有饭吃。
这种时候哪个商人不想大赚一笔,越是这种仁慈的将军钱越好赚,推脱着说生产不出来,亭衣听得都想打人。
徐正青倒是不急,人不想卖他不能去抢吧,找到当地绸缎商会将他们对支持成王军队的好处一顿列举,最坏也不过是少挣这一次钱,好处可是将来能获得成为皇商的资格,一顿饱顿顿饱有脑子的活物都能做出选择,而且成王军从北打到这胜多败少,胜率高,赌一把大概率能赢。
徐正青立下字据按了手印,怕他们不够信服让亭衣也画了个押,军师他们信不过将军夫人总该信了。
回去路上亭衣有些心虚,“正青你这不是给他们画大饼吗,而且我们好像把祁临给卖了。”
“立了字据的就不算画大饼,而且成为皇商考核制度是非常严的,为了这个名额商会必然会认真对待,届时也可以拉动西部经济,一举两得,算不上把祁临卖了。”徐正青解释道。
“你真厉害,要是我肯定做不到。”亭衣想想这个过程好像在嘴皮上打了一场仗,全场你来我往的沟通,他们的拒绝和推辞都被徐正青不动声色的打回去了,这要是换成亭衣对方拒绝两遍她就甩手走人了,利诱不行就直接威逼。
徐正青扬起嘴角看着她,“不一定呢,你这么聪明。”
“反正你就是很厉害,天时地利人和你都能算。”亭衣抬头笑道。
徐正青低头一笑跟上她,这段时间军营里沉重的氛围也就有她能轻松一点,当然除了谈论正事的时候,她认真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至此宋将军独带一队兵马往常州方向,赵祁临、徐正青、亭衣带部分兵马往锦城方向,每次和怡王兵马碰上之时就免不了一战,军队人数急转直下,不得已没过一城就开始招兵买马。
捉襟见肘的财政徐正青没有办法,只能把手伸向各地富贾,处处留字据,替赵祁临解决后方军务,又在前方出谋划策,说一句事情最多的人一点都不过分。
一个多月了宋将军还没攻下常州,马上进入深冬不适合再赶路,也拖不起,赵祁临和徐正青只能暂时停下,让亭衣留在原地他们去一趟常州,可这一去又半个月不见消息,赶上风雪天亭衣惴惴不安。
怡王探子回报赵祁临带兵往西去,千城只留下杨亭衣一个人,分了一队兵马攻打千城,上下胶着,对方将领离得太远了,再近一些一箭送他上天。
“大小姐,城门快顶不住了。”千城副将急忙上来禀报。
“弓箭手准备,掩护飞虎队下城门。”亭衣紧盯着城下的大军下令。
城门之围暂时解了,可下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对方将领和亭衣隔战相望,新一轮的攻城再次来袭,对方在消耗千城的兵力,亭衣也在消耗对方的兵马,等城门撑不住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办法杀出去。
千城火力渐弱,怡王大军逼近,亭衣测算着距离,“弓箭。”
护卫将亭衣常用的金弓呈给她,亭衣瞄准对方白袍将军拉开满弓,再次定准目标放弦,金箭快到不见踪迹直冲直下从白袍将军脖颈擦过,白袍将军侧脖躲过,皮肤被划出一道血痕,持盾将士立刻护在白袍将军面前,挡下了亭衣紧跟着的第二箭。
坎坷是常有的事,亭衣沉了口气等待下一个机会,副将看城门越来越松着急慌张的上来禀报,“大小姐城门撑不过三刻了。”
“传令下去城下大军准备,等候施令开城迎战。”亭衣坚定道。
副将一次次的禀报,真的撑不住了,亭衣拿枪准备转身下城出战,转身之际城下马蹄连绵作响,远远看到竖着“杨”字大旗的军队快速朝这边赶来,怡军和杨家军在城下开战。
带领杨家军的那个小将军亭衣看着眼熟,一时半会认不出来是哪个,杨家军很多她看着都眼熟。
“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