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岂不是可惜?何况,他的诗写的不错啊。”
“诗是写的不错,”杨广揉揉他的小脑袋,说道:“不过这个人不能再用了,我大隋的武将外出作战,只有两条路,一条战死沙场,另一条就是得胜归来。可是他们却与敌人和谈,贪生怕死苟全性命的武将,朕怎么能再用他?”
“不对的,当时他们兵力远逊于突厥,只是诈作谈和,其实并没有与敌人谈和,只是为了突围麻痹敌人。兵法不是说了吗?兵不厌诈,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因为一次失败就让一员虎将抱憾而终,师伯不觉得这不公平吗?”
“嗯,这些朕都知道,但这里面的很多事情,你却不知道,”杨广将他搂紧,说道:“这个李端是史万岁的旧部,史万岁被先帝当庭杖毙,他们这些旧部群情激愤,带头闹事的就是李端,那次险些闹出哗变。”
“这些人的忠诚已经不可靠了,先帝就让他们去守代州,并且在突厥大军压境之时,故意不给他们派援军,就是想要他们战死沙场——这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可他们却宁愿与敌苟合,也要回来,不是贪生怕死,就是别有所图,所以朕也不能用他们,也不敢再用他们了。”
李智云皱眉,指出道:“可是你用了韩洪!他才是那次兵败的统帅。”
“智云,这就是帝王心术了,”杨广解释道:“韩洪已经六十岁了,此去朱崖郡还能回来吗?而且韩家的情况也比较特殊,韩擒虎没有嫡出的儿子,他的爵位由韩僧寿的儿子继承,这样韩僧寿就有两个爵位了,再加上他在军中素有威望,又是杨素的人,朕当然不能放心,所以就提携韩洪为韩家的家主,算是一种制衡。”
“而李端家里现在是他父亲的继室做主,朕也用了她的儿子李客师,就不能轻易再启用李端了。何况当年史万岁是杨勇的亲信,朕根本不能信任李端,怎么能将兵马交给一个不信任的将军?”
“可是他在家里待了那么多年了,也一直很安分啊!”李智云不甘心的说道。
杨广侧头看着他,暗道这小家伙是承诺人家什么了?脸上却带着笑意,说道:“智云是想用他吗?让朕想一想,大军朕是不可能给他的,可是普通郡丞对他来说,官职又太小了,这样——”
“山东齐郡是上郡了,朕就让他去郡丞,受智云节制,让他负责剿灭长白山附近的匪患,等立功之后,再做其他封赏。智云可满意?”
“我——”李智云抓抓头,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杨广对自己可以说千依百顺了,只能乖巧的说了一声:“谢谢师伯!”不过,原来齐郡郡丞是张须佗准备的,现在还要再作安排了。
“智云,你还没有说,让你去安抚山东,你愿意吗?”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李智云笑嘻嘻的拽了一句,引得杨广哈哈大笑。
“那就这样决定了,”杨广对着刚进门的魏六的说道:“魏六再去传旨,佛子智云任山东抚慰副使,统领左卫率,代朕巡视山东,如有不敬者,立斩不赦!李端任齐郡郡丞,受佛子智云节制,领军剿灭长白山匪患,如有懈怠,立斩!”
魏六一怔,看了李智云一眼,然后转身又出去了。李智云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很清楚的表明,皇帝对你这么好,你要不报答他,才真是丧良心。
杨广又对李智云叮嘱道:“智云此去山东,务必要谨慎从事,切记不要得罪当地的门阀世家,否则他们就会故意给你捣乱,要记着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真的把他们逼急了,就会铤而走险的,朕远在万里,鞭长莫及的。”
“至于赈灾流民之事都好说,大灾之下饿死点人,也算不得什么事,防范病疫也不用急一时,保护好自己不要生病,”他满脸苦笑的叹道:“你这么小,又不知人心险恶,把你就这么放出去,朕这心里真的不安啊!”
李智云听得眼泪汪汪,只将头埋进杨广的腋下,不敢再抬起来。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会考虑的如此周到吧?
杨广继续说道:“属官朕就不给你安排,朕要是安排了,他们就会打着朕的名义,对你指手画脚,所以朕给你个特权,自己去选,长安,洛阳,五品以下,你都可以带到山东去,只要派人通知一下吏部就可以了。”
“另外山东、河北诸郡的官员,只要不合格的,你可以随意任免,要是郡守一级的官员,你就给朕写奏报,等朕给你下旨。”
“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属官不得力,你就杀,不管是谁,都不用怕他,朕会给来护儿写封信,让他保护你,他是朕的近臣,不会有二心,你可以完全相信他,不过——”
杨广停了一下,用手轻抚他的头,说道:“千万不要把事搞砸了,你要是弄得山东遍地盗贼,朕虽然不会责怪你,但朝堂上众口一词,朕也无法袒护你,明白吗?”
“师伯,你放心,我不会胡闹的。”李智云抬起头,呜咽着说。
“胡闹也没有事,朕给你撑腰,朕本来是舍不得你的,但朕从来和他们考虑的不一样,历史上有很多聪慧的少年,长大之后却变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