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这才让江庭他们见识到了刚刚那诡异场景。
江庭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昂着头,声音尖细道:“哟,这要是在众人面前赌输了,可不能再转圜了呢……陈老板可真是费心了,搞这么大阵仗。???”
江庭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但是理是那个理。
陈凤川这张贱嘴,怎么可能认输,文秀的书生脸上笑着,扶过江庭道:
“没事儿,这不送葬队伍都给您准备好了么,万一要是您老看着着急,一不小心过去了,我们都是全套服务。?(???)?”他又转头望向夏啾啾,“奏乐呢?江老板这么重要的客人,当然是要奏乐欢迎的……(???)”
夏啾啾古灵精怪的能不懂陈凤川的意思吗,摆了一个OK的手势就迅速下去吩咐了。不一会儿,送葬的唢呐,罗镲齐鸣,有的习惯性还嗷嗷的哭了两声。
这‘新任务小队’也就练习过这一首曲子,现在表演一下,还有个广告作用,故此大家那是都很认真的吹奏。差点当场将江庭送走……
“放肆!”江庭甩了陈老板的手,就自顾自进了这‘归去来’。
今日,这归去来的桌椅,摆放也不同往常。
大厅里撤了其他桌椅,只留一张简陋的四腿木桌,不设桌布,筛盅和筛子一色摊开,供对方检查。
江庭自然不懂这些,只觉的受到了怠慢,小厮这才小声解释道:“就是这样,才不容易出老千,赢与输,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江庭这才面色缓和,等着太师椅搬上来,却发现半天没有动静。
他随即皱眉,却看到刚刚与陈老板对话的那个面孔标志的红衣少年郎。夏啾啾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好声问道:
“您要坐么?”夏啾啾指着那一排排回字形围绕着赌桌的小马扎道:“一个一两银子,加软垫;不加的十文一个,硬马扎,坐一半屁股硌屁股……(?ˇ?ˇ?)”
“这!…”江庭回头望小厮,他可从没遇到过此等待遇。哪怕是个长随,在市井也比这些贱民了不起的多了,怎么连座都没有?还居然要买!
可等他再一回头,这场内都坐满了人,每个人都交了钱,拿着自己的座位号都已经坐好了!
“不好意思哦,过期不候,要不,您老上二楼,二楼有站票!一文一张!保证也看的清清楚楚!还是俯瞰视角呢!(=^▽^=)”
江庭看了眼全部穿着丧服站在二楼的大汉们,顿时皱眉,还是着小厮买了最边角剩下的座位坐下。
黄鸿安坐在赌桌一旁,抬眼看时,发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元宝即便穿了夏啾啾的男装,还是圆脸大眼的一副姑娘样子,装都装不像。
他当即有些黑脸,觉得对方这是看不起自己呢!
作为曾经在江湖上也是名噪一时的“赌圣”,哪一个毛头小子见了自己不是面带惧色,手脚无措。甚至那些个胆子小的,还会浑身颤抖,筛盅都拿不利落。
于是他不免有些不爽,五指各加一个骰子,在元宝面前晃了晃,又帅气的丢入骰盅。筛盅飞入空中翻腾三圈,不落一枚骰子,最后筛盅又平稳落于桌上。筛子也如刚刚摆放一般,由他手,再次整齐的排在桌上,这是威慑。也算是给小辈的亮个风格态度……T^T
可元宝依旧笑的一脸甜,黄鸿安觉得小姑娘反应不对。按理说应该是震惊,以及恐惧才对,可是这乐呵呵的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他呢?
黄鸿安这边还在脑子里纠结的时候,那边元宝突然甜甜叫了声:“好久不见啊,黄叔,黄秀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黄鸿安一阵瞳孔地震,他刚想叫出元宝的小名,可是最近‘曹卫城银矿那事’闹得太大,他这才按耐住了,不自然的点点头。
想当年他拜金庆春为师,元宝还小到可以抱在手上。如今也长成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黄鸿安不由的思绪万千。
而他身上那如猛虎般的霸气,也全数收起,倒是像是寻常四五十的老汉,不再言语。
江庭见此,顿时有些不满,着小厮将从长阳那边弄来的黄秀贴身香囊,朝那赌桌上丢去,随即轻蔑的一笑,十足的反派派头。
原本还目光如炬的黄鸿安,看到自家女儿的香囊,表情顿时由担心变化为死寂,再抬起头来时,双眼里已经没了光。
江庭内心讷讷道:“怎么,不是该更加振奋斗志么,难道这香囊丢错了?不可能啊……自己的钱袋子在左边,黄秀的在右边,不会搞错的!”
他不知道的是,黄秀这香囊,是黄鸿安亲自给她套上,挂在胸口的。这看起来是个香囊,其实里面装了五颗金豆子。
黄鸿安曾经给黄秀交代过:“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来,除非到危急生命的关头,那是可以救命的!”并将这金豆子巧妙的缝绣在荷包各处哪里,都一一讲明,叫黄秀记住。
黄鸿安双手将香囊拿起,仔细摸索着,看在他人眼里虽然怪异,但也正常,毕竟,大家心里其实都知道这老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