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口人一桌吃饭,饭桌上没啥好说的,就是三个大男人追着一个小女人往她嘴里塞东西。
只要熊欣欣不在,熊蕊就不可能乖乖坐着自己吃饭。
苟荀倒是发表了意见:“你们迟早把这丫头惯坏,到时候有你俩哭的。”
说完,就把汤碗里仅有的两条小银鱼全扒拉到小丫头碗里。
一桌菜,就这两条鱼最好吃。
苟文祖和苟存理颇有默契,都没问苟荀修仙的事,等着他自己开口。
这一等,就是两天,苟荀的奶奶铁娴娴回来了,老妈熊欣欣回来了,就连姥姥姥爷,熊老夫妻俩也来了。
一圈人围坐说话,先听两个孙子辈的合唱一遍“玛卡巴卡”,才说起前两天苟存理父女俩被人在车上做了手脚的事。
审讯后,那七个人招出来一个叫田伯开的。
熊老夫妻今天才来,就是去逮了田伯开送到社安局,才耽误了两天。
他俩对外孙女颇为愧疚,说这事还是因为他俩而起,对方这是报复行为。
两个月前,老两口闲着没事,去四岛国玩了一圈。
老熊夫妻俩游走在四岛国色谷街头,只见人潮汹涌,霓虹闪烁,空气中满是酒味,脂粉味和汽油味混合的气息,甚是热闹。
再看穿着大开襟,背后带着铺盖卷的花魁小女子,白头粉面,脚底下踩着木屐,小碎步动一动,走一步哐当哐当,走一步哐当哐当,简直是眼花缭乱。
老熊头情不自禁的,就喝了声“好”。
这一声,熊外婆还没说话,倒是花魁护卫队中有个二十啷当的小年轻不乐意了。
这小年轻,光着脚,穿一身白色浴袍,腰上扎一根黑带子,怀中抱一把长刀,上嘴唇留着一点小胡子。
他听到熊老头叫好,看过来,见是个穿青衫长袍的炎龙老头,立刻不开心了:你这外国老色批,岂能懂得欣赏我们四岛国花魁的美好?你见过她衣袍下的样子么你就叫好?
转念又一想,说不定真见过,这位花魁也是下到海里尝过腥味,并拍摄传播四岛文化的!
这么一想,小胡子更不开心,咚咚几步走向熊老头,右手如电般拔刀出鞘,只听嗖的一声,长刀如一道闪电,劈向熊老头的脖子。
这可给熊老头吓一跳。
正想着怎么哄老太婆别吃飞醋呢,怎么就有人动手了?
下意识上身后仰,抬起一脚,脚尖点在小胡子的手腕上。
铛啷啷,长刀无力落地。
“呸!”熊老头一口浓痰吐到小胡子脸上:“什么狗屁玩意,拿把刀真就以为自己会杀人了?”抬起来的脚也没落地,直接印在小胡子胸口,让他飞出去三米远。
看也不看,老熊夫妇继续在色谷背着手遛弯。
俗话说得好,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可是你这老的不讲道理,直接打我们小的,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上十几二十个壮的?
小胡子狠狠的盯着老两口背影,掏出手机摇人。
老熊夫妻还没走出这条街,就看到四五十个穿浴袍的壮汉持着长长短短的刀子,冲着他们奔过来。
给老两口吓得,掉头就跑!
一人顺手从旁边的商户门头上拔下来一只大姨妈旗,撕掉旗子,留下旗杆,铝合金的,凑合能用。
就这么追追打打,用了四十一分钟,途经三条街,八道巷,六个胡同后,浴袍暴力壮汉群就如同路标一样,隔一段路躺地上一个。
收拾完这帮人,老熊头挥挥手中旗杆,嘚瑟的对熊外婆说:“怎么样,我这雄风不减当年吧?”
“呸!”熊外婆鄙夷道:“死老头一把年纪还这么好色,净惹麻烦!说,你和白师妹还有没有联系?”
熊老头正解释呢,呱啦呱啦的警报声响,几个四岛国治安亭的治安员把老两口带到治安亭。
虽然没想着能有什么公正待遇,但结果完全出乎熊老头预料。
“你们滴,打架斗殴滴干活。他们滴,合理武道切磋滴干活。你们滴罚款,他们滴释放。”
就他妈完全不讲道理。
熊老头也懒得跟这帮人讲道理,抄起来一支笔在几个治安员身上点了几处特别疼的穴位,拉着熊外婆就跑,顺利上了通缉名单。
两天后。
色谷这一片,多了许多外国游客,还都是擅长玩暗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