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别,邬桥任偶尔会凑步骤,用公式去套题目,但江北的逻辑很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整理做题思路的原因,她竟然能跟上江北的节奏。
时间悄然流逝,一面白色的草稿纸逐渐落满江北的笔迹,讲完题,江北抬起眼盯着刘昭楠,声音很低道:“懂没?”
刘昭楠视线依旧落在草稿纸上,点点头,“懂了,谢谢。”
江北嘴角勾起个挺骄傲的弧度。
可以啊,小刘。
江北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他的眼眸很浅,教室的白炽灯管散发着白光,眼睛里有细碎的亮光。
刘昭楠一心沉静在题目里,再抬起头时江北刚好把视线瞥开。
刘昭楠:“你的笔记本我看快一点,争取考试前几天还你。”
“给你的。”江北散散道。
“嗯?”刘昭楠疑惑。
江北松开笔懒散地靠到后墙上,肩膀宽阔的骨架撑着墙皮,看了眼前面已经睡倒在桌子上的松习,他偏头看着刘昭楠,脖颈一条筋骨显露出来,连接到锁骨,很性感。
刘昭楠悄无声息地移开眼睛,听着江北不疾不徐道:“本来就是为你写的,我拿着没用。”
运动会前夕,他去办公室帮忙录试卷那次,为的就是看刘昭楠开学来的三次考试试卷。
三套试卷姑且能大概看出一个人的知识框架和薄弱点。
江北写的这本重难点就极具针对性,只适用于刘昭楠个人。
这也是郑小宁用起来不适应的原因。
甚至是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说了带你往前冲,不是假大空。”
江北不解释什么,写这本笔记期间还好几次跟刘昭楠针锋相对,但他对她是真的好。
刘昭楠走后,江北踹松习板凳一脚。
第三脚,松习被吵醒,一脸苦瓜,“怎么了哥?”
“刘昭楠来找我问题。”
“啊,所以呢,”松习打了个哈欠,“你帮我要微信没?”
“……”
*
市统考在月中举行,前一天晚上,七班却不太平,谁都没想到,一直安静好脾气,毫无存在感的刘昭楠也会发火。
当时正处于下课时间,大家下午去看完自己的考场座位号,都抓紧时间考前再多看几个题。
安静的教室,突然冲进来一个其他班的男生,大叫道:“老邬,你们班人在走廊尽头吵架。”
教学楼每一层东侧的走廊尽头都放置着热水箱,空间有限,只有四个龙头,一层楼三个班,大家接热水都要去那排队,确实是个是非之地。
邬桥任扔开笔记本就要跑,被那男生拉住:“你现在去晚了,都结束了。”
“谁跟谁啊?”旁边的人问。
“你们班肖震强跟那谁,叫什么来着,反正是个女生,你们班那女生贼猛,直接给了肖震强一嘴巴。”
邬桥任越听越觉得事情严重,皱着眉头道:“怎么就吵起来了?吵架的两人呢?”
“女生去医务室了。”
邬桥任:“什么?!”
“不是我说,你们班肖震强怕是有病,那女生拿着书和水杯从天台下来,去走廊尽头接热水嘛,他就跟过去跟人家吵架,还把那女生手给烫伤了,所以那女生现在去医务室了。”
邬桥任心里一咯噔,他知道的,晚自习课间经常去天台背书的就是刘昭楠。
但他依旧不太相信,会给肖震强一巴掌的女生是那个说话声音温吞,性格温和,安安静静的刘昭楠。
这时肖震强满脸阴翳的从教室后门走进来,八卦的男生看他进来就赶紧闭上嘴,跟邬桥任使了个眼色就先溜了。
邬桥任皱眉看向肖震强,“是刘昭楠吗?”
肖震强沉默,邬桥任确定了就是刘昭楠,他很不理解地看着肖震强,“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况且刘昭楠还是女生,再大的矛盾也不能把人家烫伤啊,明天还有考试呢。”
以前坐刘昭楠前面单的男生特别看不起肖震强,一旁搭腔,“上学期肖震强跟刘昭楠同桌,他就经常出口贬低嘲讽刘昭楠。”
邬桥任猜测这两人估计是早有矛盾,但也顾不得太多,忙问,“刘昭楠一个人去的医务室吗?”
说着就要起身去医务室,旁边的人摁住他,“郑小宁听说她烫伤后已经去医务室了。”
肖震强一直以来的嚣张劲儿就是抓住刘昭楠不敢闹大,那件事她也没脸闹大,但他从没有想过,往下踩别人底线的心理就像往气球里打气,到达一定程度,气球就算自爆,也必须两败俱伤。
此刻面对大家的指责,感受到周围都是嫌恶的视线,肖震强怨愤地出口想要替自己辩解,“明明是她…”
“吵什么?”
一道冰冷声音突然插进来,打断肖震强的话。
肖震强抬起头,看到站在教室门口的江北,两人视线撞上,江北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刻刀,肖震强明显感受到,在他眼里的自己像一头已经被盯上待宰的牲畜 。
他不敢再说什么,悻悻回到座位。
江北是在半节课后了解到事情经过的,看着松习给他转发的一些聊天记录,这时教室门口响起动静,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