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天时间。”
松习还是不明白,问秦远,“这样搞多麻烦啊,还给机会,要我说直接拉小树林里揍一顿。”
秦远:“就是因为不好揍。”
“有什么不好…”松习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是女生。
江北讲完话从讲台上下来,大家嘀咕一阵,事不关己的继续投入到学习中,八卦的继续讨论,心虚的也坐立难安。
隔天下午,刘昭楠坐在位置上收到江北给她发的消息,很简短,只有三个字:找到了。
正是陆陆续续吃完下午饭回来的时候,教室处于嘈杂地氛围里,没有人知道,刘昭楠捏着手机像是捧着块滚烫的烙铁。
郑小宁回来,看到刘昭楠耳根一片绯红,疑惑道:“怎么了?很热吗?”
刘昭楠心一紧,匆忙摁灭手机,“嗯,有点。”
郑小宁刚才不小心瞥到过她的手机屏幕,是一个聊天框,她悄悄凑近刘昭楠,嘻嘻笑着逗刘昭楠,“昭楠,你早恋了?”
刘昭楠心扑通跳着,耳朵更红,把郑小宁拽凳子上坐着,辩解道:“没有。”
两人很快投入到学习中,将近半节自习后,一齐被一道数学题绊住。
“跳过?”郑小宁询问。
“我去找人问。”
“哦。”
郑小宁以为刘昭楠要去找邬桥任,却没想到她拿着试卷往后面走,都蒙了一瞬。
傍晚的太阳斜射到教学楼上,阳光的碎片悄悄投影在走廊上,斑驳陆离。
穿过狭长的过道,刘昭楠手里捏着试卷和笔,走到最后一排。
江北独占一排,两个位置常坐在右边,左边课桌码着书却不乱,她的《丁丁历险记》就这么明晃晃地被摆在桌子上。
像他的所有物。
刘昭楠心跳漏了半拍,努力把视线移开。
站在书桌边,刘昭楠用笔头敲了敲桌子,温和的声音压在教室嘈杂的背景音下,“江北,我想问你道题。”
最先注意到刘昭楠的是松习,他嘴巴里叼着根五彩绳软糖,双脚踩凳子横棱上面对着江北课桌在说话。
“刘昭楠。”松习先打招呼,眼神像二傻子。
江北一条长腿斜搭在课桌横杠上,手肘懒散搭在桌子上撑着脑袋在转一支笔,劲瘦的后背对着刘昭楠。
啪嗒一声,黑色的笔从指尖掉到桌子上,江北眉骨动了动,直起身转头看。
“我想问你道题。”刘昭楠求知的眼神看着江北。
江北从来没有逼刘昭楠什么,他告诉刘昭楠不懂的来问他,告诉刘昭楠自己可以做她的后路,但从来都只是提供选择。
她的想法他不应该左右,同样,他这个人的欲望带着高傲的完美主义色彩,纯粹而又刁钻,看不上一切将就。
他要的是像现在这样,
刘昭楠靠近他,是自愿,且真心。
唯一意外,是没料到刘昭楠从天台下来后调整自我的速度那么快,转念一想又觉得刘昭楠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勇敢而坚韧。
窗外的天空从赤橙过渡到深蓝,江北目光收得很窄,窄到只看得见刘昭楠,半秒地愣怔过后,缓缓地哦了声,开始低头找东西。
笔呢?
操!
草稿纸呢?
操操!
也不知道好好摊在桌面上的书怎么就被他弄掉,哐当砸在地上,江北弯腰捡起塞进桌洞里,接着找东西。
又有一本掉地上去。
松习:……
看着江北再次弯腰,手指抓着书捡起书,松习迟疑半秒:“哥,你找什么?”
江北语气有点暴躁道:“笔!草稿纸!”
松习大眼睛眨了眨,把手上的笔递过去,“你笔在我这。”
江北眼锋要杀人。
“……”我就顺手拿起来,还当你面拿起来的也没想到你怎么会看不到啊。
松习还不怕死的提醒:“哥,你作业本草稿本都放在隔壁桌洞,你忘了?”
“……”江北咬了咬后槽牙。
刘昭楠坐下后把试卷递过去,江北食指和中指撵着试卷一角翻到最后一面,问,“哪道题卡了?”
刘昭楠刚准备开口,还没转回去的松习先抢话道:“刘昭楠,吃糖吗?”
“她不吃。”江北低头看着试卷上的题目,眼睛都没抬。
松习对刘昭楠要说多上心也够不上,他就是又闲又贱的,碰着的时候就爱往前凑,关键没眼力见,松习忽略江北,换了个话题套近乎,“这套试卷很难吗?”
刘昭楠嘴巴刚张开,旁边一道扎心的声音先出口,“不难,但你这智商估计不够用。”
“……”
松习:“我—”
“滚。”
刘昭楠坐在旁边,下意识把呼吸放轻了点。
“老秦。”江北喊了声。
“得嘞。”
于是刘昭楠就见松习被拎着后脖子给掰回去了。
哇哦,好奇妙的默契。
自习课的教室处于一种非完全肃静的状态,没有人吵闹,但翻书声,小声讨论的声音一直都存在,这种氛围让人心静。
刘昭楠感受到江北和邬桥任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