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非让阿姨给他凑到28.8,精确到小数点,都给那阿姨整无语了。”
旁边的人乐道:“所以后来凑了个啥?”
“一包水果糖。”
松习一脸麻木,强调,“关键那包水果糖老子没吃到一个。”
“哈哈哈。”
*
三天运动会,整个校园就像高一高二的天下,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闲散游逛的高一高二学生,广播站无数遍重复着《运动员进行曲》
高三的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到底有多招恨。
运动场边没有高三的领地,高三不需要搬桌子去占位置,有项目在身的大都是抽签抽到的倒霉蛋,匆匆比完赛就回教室。
高三男女生三千米五千米在运动会最后一天早上九点半,八点钟是高一高二高三的跳高项目。
体委给松习报的就是跳高,他从小好动,跟猴似的,弹跳力很好,检录之前扎在一堆穿着帅逼运动服和钉鞋的高一高二中平平无奇,但上场就轻松拿了个一等奖。
江北和秦远在场边的观众席等他,中间的椅子上放着毛巾和运动饮料,下场后松习满脸得意地走近两人,“牛逼吧?一等奖,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江北把一罐XS甩给他,“牛逼死了。”
秦远:“帅到爆炸。”
这时广播站传来高三女子三千米检录的通知,而同班同学高寒正朝观众席走来,近了,松习自来熟道:“你今早也有跳高比赛?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没有,刘昭楠三千米,体委让我跟着来照应,怕晕倒。”
高寒说完看了眼观众席上的江北和秦远,他是极其高傲和自尊心强的人,打个比方,上一次的物理题,邬桥任课后会主动找江北再讲一遍解题思路,但高寒选择去攻克物理老师的方法。
如果不走竞赛这条路,很多老师都认为高寒是能跟江北竞争级组第一的人。
有些人天生磁场不对付。
很快后面又跑上来一个女生,郑小宁怯生生地跟大家打招呼,小声说:“昭楠在检录了,8号,排在第二场。”
松习道:“北哥,那我们看完刘昭楠比赛再走吧,刚好给她加个油。”
江北五指控着旁边蓝色椅子上的一罐蔓越莓葡萄味XS,食指扣着易拉环,手背筋骨明显,单手打开易拉罐封口,嗯了声。
太阳还没出来,整个运动场还处于一种沉闷的暗调,除了广播台里激情四溢播报着同学们写的加油稿,操场边插在地上的彩旗孤零零的在风中飘。
观众席上很快又过来一波男生,有人喊道:“驰哥,我去打听过了,班花是七号,第二场,咱们来的还算早,能赶上。”
一群人走上台阶,坐在另一侧的观众席上,有人继续说:“驰哥,她们说班花跑三千米就是为了赢那块表给你。”
“等会儿如果班花知道你来看她跑三千肯定要感动到哭。”
话音刚落,操场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发令枪响。
“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不管对运动员还是观众来说,长跑不是激烈项目,短道运动充满血液沸腾的冲刺和高亢的加油呐喊,长跑则比的是耐力和体力。
每四百米一圈,第三圈后,绿色的球场上就开始有人在一旁跟跑或者送水,但很快,运动员弃跑和晕倒,红色塑胶跑道上的六个女生只剩下两个。
第一场三千米结束时,太阳刚好出来。
“操,出太阳了。”松习骂了声。
郑小宁看看天气,跑到操场的葡萄糖水供应点要了一杯,太烫,她又要了个空杯,刚把葡萄糖水倒到另一边,发令枪声又响起。
郑小宁抬着水跑到场边,看到刘昭楠跑在第四的位置,脚步有她自己的节奏。
第四圈时,场上已经只剩四个人,这时刘昭楠跑在第二,看其他班有跟跑和送水的,郑小宁也跑到刘昭楠身边,跟着跑道:“昭楠,要喝水吗?”
刘昭楠感觉胸口闷疼,吸进鼻子的每一口空气都跟针尖似的往喉咙里戳,她抿着发干的唇,摇摇头继续跑。
最后一圈的指令抢打响后,操场开始变得躁动起来,场边喊加油的声音此起彼伏,运动场上的工作人员也不再允许跟跑。
松习整个后背都泛起鸡皮疙瘩,感觉比自己跳高还紧张,眼睛紧紧盯着跑道上的刘昭楠,看到她开始加速冲刺时,松□□地操一声,“牛逼啊刘昭楠,这会了还能加速。”
江北的目光也落在刘昭楠身上,女孩皮肤出了一层细汗,有黑色的发丝贴在细腻的后颈子上,莫名的,江北脑海中闪过刘昭楠在小巷陡坡冲刺的画面。
跑道上,刘昭楠离前面的第一越来越近,场边一群人紧张起来,跑在第一的女生好似注意到什么,回头看一眼后也加速起来。
“操,第一那个七号体能怎么那么牛逼啊?哪个班的?”
江北随着话语看过去一眼,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临近终点的冲刺进入白热化,整个运动场沸腾起来,阳光洒在跑道上,最后刘昭楠以几步之差落后第一名冲过终点。
但这也耗尽了她的所有体能,刚跨过终点整个人就往地上栽。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