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你把这身丧服换上,我们一起去灵堂守着。”骆素云说着,将手里的丧服递给她。
钟离家是名门世家,一直保持着祖上的传统,这丧服也是下人连夜赶制出来的。
姜寒星听着骆素云的话,点点头,“好,您等我一下。”
姜寒星换上丧服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将纱布包了回去。
“奶奶,我们走吧。”
出了卧室,她扶着骆素云往灵堂走,一路上,入目之处都挂上了白布。
整个钟离家气氛都变得凝重沉痛。
还没走进灵堂,隔老远就能听到殷兰妤在嚎丧。
“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死了,我跟子皓孤儿寡母的,你让我们怎么活啊!呜呜呜……”
“父亲,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儿子还没尽孝呢!父亲……”
殷兰妤身边,跪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五官跟殷兰妤很像,他就是钟离子皓。
昨天钟离政出事,骆素云便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连夜坐飞机赶回来。
他身上有纨绔子弟的所有恶习,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一看就成不了气候。
姜寒星扫过他们母子,跟钟离老夫人站在棺材的另一侧。
殷兰妤看到姜寒星的那一刻,眼底满是恨意,仿佛姜寒星是杀了钟离政的凶手,“你来这里做什么?”
姜寒星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如此有敌意是因为,她担心自己会抢走钟离家继承人的位置。
也许她嚎丧的真正原因不是钟离政死了,而是随着钟离政的死亡,她家主夫人的身份也不复存在了。
殷兰妤哭的不是钟离政,而是哭她即将失去的权势和荣耀。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姜寒星巴不得不来,不趟钟离家的浑水。
但是,殷兰妤当年对殷兰姝做过不少龌龊事,姜寒星既然来钟离家,至少也要替过世的殷兰姝把场面撑起来。
于是,姜寒星故意抬手,露出腕上的玉檀珠,“钟离政死了,我来这里不是理所当然吗?”
“子皓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没资格站在这里!你给我……”
“住口!”
殷兰妤的话还没有说完,骆素云冷喝一声,两只眼睛警告地瞪着她,“今日是阿政过世的日子,你们母子要是敢整什么幺蛾子,以后就统统给我滚出钟离家!”
此话一出,殷兰妤立刻老实了。
她狠狠瞪了姜寒星一眼,继续对着棺材嚎丧,“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
顾言洲和南宫墨一块儿过来,他们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钟离政的真面目。
不过,骆素云找他们谈过了,他们保证不会将钟离政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如今逝者已矣,他们都代表家族给钟离政上香。
没过多久,钟离家旁支的长辈小辈也都来吊丧。
人越来越多,每来一人,骆素云都会向他们介绍姜寒星的身份。
意图很明显,钟离政虽然死了,但是钟离家的继承人找回来了,谁也不能肖想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