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愣了一下，意识到此时应充当家属的角色，忙站起来。

“你是病人的父亲？”漂亮小护士指着熊凡问。

“不是，不是，我是她朋友。”

漂亮小护士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心想，不是你来凑什么热闹。又指着林浩问：“你是病人的儿子？”

“不是，不是，我是她朋友。”林浩也学着熊凡分辩了一句。

漂亮小护士气的脸通红：“你们这是捣什么乱呀！”

漂亮小护士以为这一老一小两个男人，是来找她套近乎的。

脚往地上一磕，说：“你们觉得很幽默吗？可是，我忙不过来，没时间欣赏你们的表演。”

不管是上班，还是回家，经常有些男人，找各种借口，和她说上几句话。

“不是，我们……”熊凡解释道。

漂亮小护士伸手止住了熊凡的解释，看了看外面，没有别人，猜想这两个肯定是随病人一同来的，说道：

“我问，你们别说话，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

两人与其说是被她的气势镇住，不如说不忍心让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生气，都不由自主的点头。

“你们是陪病人一起来的？”

点头。

“你们打电话通知了病人家属吗？”

摇头。

“你们谁去替家属交下钱吧！”漂亮小护士递过来一张纸条。

两人都点头，伸过手去拿。

林浩是怕没人伸手接纸条，让这么一个漂亮小护士手悬在半空是非常不礼貌的。

熊凡是觉得事情因己而起，自己必须替病人交钱。

林浩见熊凡手伸得更坚决，便缩回了手。

两人还在看着小纸条，漂亮小护士已经旋风般的往急诊科而去，只剩下一缕淡淡的香味在风中飘散。

熊凡摇了摇头，拿着单子往收费处而去。

可是，没多久就回来了，只见他面红红的，手上还捏着那条纸条，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林浩明白了，敢情亲爱的熊老师身上没带够钱了。忙从老师手中拿过单据，也没多说什么，赶快替病人把5000元住院费交了。

曾经也有春风得意时，可如今，退休两年的熊老师，在威猛的老婆面前，忍气吞声。

而今自己的女朋友出了问题，五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熊凡的高大形象，在林浩的心里，开始打折扣。

可是，自己曾经也不一样是窝囊废吗？

熊凡望着越走越近的林浩，也是五味杂陈，难过的低下了头……

人家退休了，享天伦之乐，自己呢，已经一地鸡毛！

交费后，两个人坐在冷清的手术室外，等待着手术中的病人。

看着林浩有些怪异的眼神，熊凡讲起了一段往事。

“柳佳欣是我毕业后的第一届学生，刚毕业，满是激情，恨不能每一个学生都考上理想的大学。”

“学生也争气，一个猛子扎下去，就知道可劲的读书。”

“看着一个个学生努力的样子，我有一种成功的感觉，可是到了高二，我发现一个女生成绩不断下滑，从进入高二时的年级前十，退到了垫底的程度。”

熊凡看着林浩想插话的表情，肯定了他的猜想，继续往下说：

“你猜得没错，她就在手术室里，叫柳佳欣，是个乡下孩子，为了学习方便，住在城里远房亲戚家。”

“我急得没办法，多方了解，才知道，原来她正与那个亲戚家的孩子谈恋爱。”

“我多次找她谈话，她都矢口否认。直到有一天，我晚上下班回家，被一伙年轻人堵在街上的小巷子里，我才见到那个男孩子……

“他警告我，不得干涉他与柳佳欣谈恋爱，我被那帮黄头发，纹身的年轻人打得满身是血，当晚就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柳佳欣知道了这事，哭着向我忏悔，并保证与那男孩断绝关系，认真学习。”

“也是我年轻，没经验，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没有让柳佳欣从她亲戚家搬出来，三天后，柳佳欣被那个混蛋强暴了……”

熊凡说到这，露出痛苦和沉重的表情，林浩没有打断他的话，让他沉浸在往事中。

“柳佳欣终日只是哭，可是厄运并没有就此止步，十多天后的早晨，柳佳欣到学校上课，见全班同学都张大嘴巴看着她，她找同学镜子一看，半边脸上，长着一个巨大的血印……

“你是说，她脸上的，不是胎印？”林浩禁不住问道。

“不是，后来经了解，她那个亲戚反复祈求她不要报案，她原谅了那混蛋，但那个混蛋并没停止对她的干扰，不停的威胁她，说如果不与他谈恋爱，就要让她生不如死……

“得知她铁了心要断绝关系，那天上学前，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她脸上的印记，就是那男的一巴掌引起的？”林浩问，如果是他一巴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