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十几人说的，刚说完建兴帝就举杯一口喝下。随即文相于起头，其他人也跟着喝完杯中之酒。

“文相于，朕记得你是永定十年与朕相识的吧？次年就将淑盈嫁给朕，没错吧？”

文相于点点头，只是眼角似乎还流过泪。

“原来陛下还记得，陛下还是当年那样雄心壮志，只有罪臣变了。”

建兴帝嘴角微微上扬，接着道。

“是啊，这么多年啦，朕除了变老，其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只是你变得太快，也太大，让朕都不记得原来的你。”

闻言，文相于有些错愕。回想起两人初见，那时的建兴帝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皇子，谈吐间都是如何治理天下，又是如何评价其他三国。

而那时的自己呢？只是一个食不果腹进京赶考的举子。

“陛下说的对，是罪臣变了。变得狰狞，变成了一个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冷笑一声，建兴帝朝太子招手。太子不明白要干什么，但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御阶下。

“父皇唤儿臣所谓何事？”

建兴帝指指太子，对文相于说。

“你为了外孙，从亲情上来说无罪罪，知道为何会又有罪吗？因为广隶是皇子，是朕的儿子。他除了朕和其余皇子外，再无其他亲情。”

最后几句，建兴帝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