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可笑！”

“你一个欺男霸市，干尽奸掳之事的人，凭着几句词几首歌，就想翻身了？就觉得不会有人记得你之前干过的勾搭了吗？用绑的，用强的，下药的，拿人家性命威胁的，你真以为没人记得？”傅成云的笑声越来越大，“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貉，如今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正义！”

“你那些破事、脏事全京城还有不知道的吗？你当初不是还想绑我的书童吗？不是还想绑我吗？真是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莫怜星才是那个最会强辱别人的人！”

“带走！”沈静一声呵斥，官衙加大了力度，不想傅成云突然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你们也是可笑，当初没少觉得她恶心，没少看不起她，如今又上赶着巴结她。想想你们当初在背后骂她的样子，再看看现在，我呸！把当初为非作歹的禽兽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你们才是最可笑最肮脏的人！你们才是一丘之貉！”

孟家两人听到傅成云的话，也跟着附和起来，还有孟家的仆妇。顿时堂上一片热闹，纷纷细数起我的陈年旧事。

我也跟着傅成云笑了起来，甚至笑得比他还要大声。

“我从来没把自己当什么菩萨，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笑的。”吵闹声被我突来的笑声打断。

“至于我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这个垃圾说了算的。”我问向沈静，“沈大人，这案子何时才能量刑？”

“我会连夜同尚书商议拟折，明早即可上达天听。”

“有劳沈大人。”

我离开府衙，这会儿的脸色比来时更难看了。我紧握着双拳，带上清风和霁月，直奔明月坊。

我先去看了看听雪和莲倌的情况，听雪人是醒着，但不说话也不吃东西，靠在扶花身上一个劲的哭。而莲倌，伤得比听雪还重些，据说还没有醒。但好在，两人都无性命之忧。

我也不敢打扰他们，就回到平时一直待着的屋子，继续趴在窗口上。看着是在发呆，脑子里却一直不停闪过傅成云说过的那些话。

突然一阵巨响，伴随着尖叫声。我朝外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是莲倌！

莲倌跳楼了！

地上迅速涌出血来，周围的人尖叫着不敢靠近也没有离去。

“这不过两楼，跳下去不一定会死！先救人！快！救人！” 我朝窗外大喊，一边踉踉跄跄往外跑去。

好在大夫就在坊内，莲倌还有呼吸，几个人轻轻抬起他，迅速送回屋里救治。周围的人也被赶走了，我看着地上流着的血迹，慢慢蹲下了身。我一手摁在血泊里，粗糙的石子透过掌心，透过血的温度，传来了地面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