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些委屈,“当时很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当时也不是单纯的疼,只是被人以羞辱的词污蔑,羞到跳湖的心都有了。
因此那一巴掌,就显得格外重,刺的他脸颊生疼生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宋青梧不说话,将人翻转了身体,正面抱着,脑袋抵在孟言初的额上,半晌,叹了口气,贴了贴白嫩脸颊,无奈道,“怎么办,好心疼啊,想起来就心疼,你怎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吃了这么多苦呢,我那时候应该在你身边的,我应该在你身边陪着你才是。”
宋青梧悔,她怎么就走这么快呢,应该再找找的,她再找找,言初许就不会这样委屈。
孟言初纤长眼睫一颤再颤,抖的厉害,他没想过世上会有人这般记挂他,这般怜他苦楚。
他以为,所有人都厌恶他,他一辈子不会得人真心相待。
妻主,她怎么就这么好,这么好的妻主,怎会被他碰上。
这么好的妻主,竟然喜欢他,他如何配得上?
“别哭,你哭了我又心疼。”
脸上忽然出现一只手,就着有泪的地方轻轻摩挲,湿润感传来,孟言初才知道,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哭了。
他又哭了。
妻主说的没错,他就是哭包,总是忍不住哭。
但凡妻主对他好一些,他都想哭。
男子眼泪汪汪的盯着女子,还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眼睛清澈见底,几乎叫人一眼看出了感动,呵,笨死了。
宋青梧偷偷吐槽,后将男子揽进怀里,轻轻揉着肩膀,“莫哭莫哭,哭成小花猫了。”
她轻笑着哄人。
孟言初终于有些放肆,见她神色温柔至极,是从未有人对他表露过的那种温柔。
于是他也悄悄撅起红唇,十分娇气的模样,抓着宋青梧的手晃了晃,“侍身才不是小花猫呢。”
宋青梧眼里笑意更深,摸着男子后背,用哄孩子的语气问他,“言初不是小花猫,那言初是什么?”
孟言初犹豫了下,看神情真在认真思考,片刻过后,越发紧的拉着宋青梧袖子,凑近了贴着她,然后软声说,“侍身是妻主的夫郎,才不是小猫呢。”
虽然胆怯的言初别有一番滋味,但宋青梧还是喜欢他恣意撒娇的样子,可爱死了。
“好,是为妻的夫郎,才不是小猫呢。”
现在的生活就像在梦里,妻主什么都顺着他,宠着他,反叫他生出不安来。
有时总想着,他凭什么得妻主这般喜爱,分明才学容貌都不出众,出身也差,去了寻常官家,都是做不得正房夫人,偏妻主要聘他做正房夫人,他母亲说他是走了运,嫡兄说宋家大小姐素来恶名在外,肯定是为了折磨他才要娶他的,回门那日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都不一定。
孟言初咬了咬唇,嫡兄说的不对,但母亲说的对,他就是走了运,能被妻主一眼看中,聘回府中。
妻主好好啊,比所有人都好,嫁入府后,从来不叫他受一星半点的疼。
嫡兄说宋大小姐闲着没事就喜欢抽人玩,可不是的,她才不是这样呢,她屋里都没有放鞭子,就算真的要抽,也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惹妻主不高兴了,那便是被抽,也是他应该受的。
男子乖巧,在宋家住了如梦的七日。
七日后便是回门。
宋青梧穿了件红色长裙,给孟言初也挑了浅红色长衫,两人容貌皆不错,站在一起可谓金童玉女,任谁也能看出来是一对。
派人去前院请示了大家长后,宋青梧带着夫郎坐上马车出发了。
与宋府比起来,孟府显然要小许多,孟家人一早便呼啦啦全家一起站在府门口等着。
经过几日,宋青梧也稍稍了解了些孟言初从前的生活,气愤之下,没急着去孟府见老丈人,而是拉着夫郎在外头不急不缓吃起早饭来。
早起的街市很热闹,人潮拥挤,买早餐的买早餐,摆地摊的摆地摊,买菜的买菜。
宋青梧就混在人群里,紧紧拉着孟言初的手,“想吃点什么尽管说,我们吃饱了再去孟府,嗯?”
孟言初有些忐忑,“这样父亲会生气的。”
“生气就生气,你又不归他管,你只说喜不喜欢你这位嫡父?”
身前男子幅度很小的摇摇头,宋青梧就懂了。
不喜欢啊。
不喜欢还怕什么。
“不喜欢就不用管他,吃豆腐脑吗?”
“嗯,妻主吃什么侍身就吃什么。”
真听话。
“店家,来四个肉包子,两碗豆腐脑,要咸的。”
“哎,好嘞。”
宋青梧寻了个地方同孟言初坐下,很快店家就送来了四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并两碗咸豆腐脑。
“喏,你先吃,多吃点,不够我们再买。”
“够的妻主,侍身够吃的。”
出来之前两人已在宋府吃过了,只是妻主没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