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是得知有人刺杀淮王后惊讶,紧接着看见淮王一时不查受了伤后震怒,命令大理寺卿上官诺审问几人,势必要将幕后主使找出来。
李韫也没想到章玉会在此时上淮王府,因为淮王府,就没几个会武的啊!
以她的猜测,该是一击即中的。
现在非但没有,一群人还进了大理寺的监狱。
她试探过想进入大理寺将那群人处理掉,可不知是不是早有准备,大理寺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被章玉带去的人重兵把守,她试图拉拢上官诺,自然也失败了。
最后查出事情是李韫所为,朝野震惊,身为川王的李韫自然没留下什么书面证据,只有那几个杀手的口供罢了,她不认,旁人也暂时无法拿她如何,但皇上看她的眼神让她明白,她已与皇位无缘了。
没有确凿证据,可她们都觉得是她做的。
连母皇也不相信她。
淮王府,宋青梧因故意受伤,已经好几日没得孟言初一个笑脸了。
趁着这几日受伤,她向八皇妹摊了牌,表明只要能娶孟言初做正君,她会助她登基,这边刚给孟言初的身份处理好,那边孟言初一进来就瞪了她一眼。
冷脸为她换了裹伤口的纱布后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宋青梧就是想哄也逮不着机会啊。
人气到什么程度?
往日里最娇气最要贴贴的人,如今竟连晚间与她睡一处都不肯了,冷着脸说是怕压着她伤口,然后一言不发的往西屋走。
宋青梧也知她莽撞惹人生气,想等人好些了再哄,没成想这一等,等了好几日人家都不理她,这可给她等急了,这日终于装病结束。
宋青梧一下床直奔西屋,在里面抓住个默默垂泪的小公子。
小公子坐在桌前,哭的好不伤心,被打开门的殿下看见了,眼神瞬间惊慌起来,下一秒又变得有些哀怨,咬着唇侧眸,“殿下既已不在意奴了,还过来做什么呢。”
宋青梧:???
你再说一遍谁不在意你了?
她无语又无奈,走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声音温和的哄,“怎就成不在意你了,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让母皇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都受伤了,她不重罚李韫不行,你可明白?这一遭,我们要做,便要把事情做绝了,免得留下后患。”
她说的都是道理,可孟言初不想听道理,仍旧想挣扎出女子怀里,不要她抱,嘴里还指责着她,“殿下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就是不在意奴,殿下不知道奴看见殿下受伤,会有多担忧,多难过,多生气!殿下只顾着自己,什么都不跟奴说,任由奴担忧害怕,可曾有一点点在意过奴?”
他字字句句都在声讨宋青梧,眼里的泪将落不落,可怜的紧。
宋青梧被说的一愣,下意识解释,“不是,我是怕我告诉了你,你不同意我这样做。”
孟言初漂亮的眼睛一眨,啜泣道,“可你不告诉我,便是不在意我,你明知我会担忧你,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不告诉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却什么都瞒着我。”
许是气的急了,孟言初连规矩都顾不上,我啊你啊的,眼泪还唰唰往下掉。
小哭包就是惹人疼。
宋青梧知道归根结底错处在她,本就做好了哄人的准备,现下更是就差把人捧在手心里哄,午后的时间,几乎都用来亲小公子撅起的红唇了。
他的眼睛也是红的,因为担忧她,许也有一些偷偷猜测她不在意他的缘故在里面,更叫人心疼。
宋青梧只得一遍遍的重复,爱你的,最爱言初了,言初是最重要的,以后再也不敢瞒着言初了……
话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嘴巴都说干了,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总算将人哄好。
孟言初委屈巴巴的扑进女子怀里,抱着她的脖子软声威胁,“殿下日后要是再敢将自己置于险地,我,我就,我就再也不理殿下了。”
他心知自己没甚资本,只有她的偏爱。
只有那些偏爱,可供他任性。
宋青梧轻轻拉过孟言初的手,渐渐分开一点,然后五指相扣,答应道,“好,不会再把自己置于险地,不会再叫你担忧了,言初,莫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吧。”
后来,李韫谋反,证据确凿,连带着兵部尚书一起完蛋了,八皇女问鼎皇位,淮王娶了新任兵部尚书之子,孟言初为正君,妻夫琴瑟和鸣,为人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