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终不及城内安全,母皇怎可将自己的子民拦在城门之外!”
“只是不让她们进城门,又不是要死了,母皇自会派人在城外施粥救治,便是本王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亦会拿银两去买米熬粥,尽量确保她们的安危。”
李韫转头看着宋青梧,怒道,“那她们待在城外,若出了意外谁负责?”
宋青梧立马接上,“若她们进了城,出了意外又有谁来负责?皇姐,自古没有两全的办法。”
怪她小说看多了,很多想逼宫的人,都是把自己的人马藏在难民里带进来的,李韫越是想让人进来,她越不能答应,事后自会派人去处理那些难民,在城外与城内对难民来说没区别,对城内原有的百姓反而多了些威胁。
李韫心里气的很,一扭头冲皇上跪下,“母皇明鉴,女臣一心为国,若真将难民留在城外,恐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
宋青梧也跟着跪下,“母皇明鉴,女臣所说,也句句为国为民,难民留在城外尚好管理,若真进了城,怕是会影响城内原有百姓生活,更有甚者影响治安,怕是有大麻烦。”
皇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两个女儿各执一词,之前她还以为小六与老四关系不错,如今看来,却仿佛并非如此。
更像是两看相厌。
见着两人都快当堂吵起来了,皇上才思量了下她们各自的提议,最后一锤定音,“淮王所言确也是朕所顾虑的,那就先将难民安排在城外,由户部侍郎负责为她们搭棚施粥,皇城司辅助管辖。”
户部侍郎忽然被提,懵了一下,慌忙出队伍鞠躬应是。
李韫还想说些什么,海嬷嬷却已扬声高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宋青梧回去的路上还听见章玉在笑,“你是没看见李韫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她是不是真有人马藏在难民里准备带进京来?”
三人坐在马车里,控制了音量,也不怕叫人听到。
上官诺闻言微微一笑,手中执着清茶晃了晃,低头时答,“说不定呢?”
说不定李韫真能做出这般事来,她已经被逼的有些急了。
本就对李榆起了杀心,如今恐怕杀心更重。
马车先行至淮王府,宋青梧下了马车,回院子里时没看见言初,她就先自己喝了一杯冷茶润喉,不一会儿,言初跑过来了,脸色凝重的问宋青梧身边可有武艺高强的侍卫,宋青梧挑了挑眉,他便将手里的纸条递过去,上面写着,将淮王引到后花园的莲池旁,拖到亥时。
果被上官诺说中了,这便等不及要对她动手。
“怎么办,殿下,您若不然躲进宫里去吧,要是您出了事,奴该怎么办啊。”
孟言初神色恍惚,盯着面前人,眼里蓄满了水花儿。
真的是,爱哭鬼啊。
宋青梧轻轻感叹一声,将人搂在怀里,握着那把纤腰细细哄他,“你惧什么,本王说了不会出事的。”
下一秒,扑通一声,一个人从窗户口翻到软榻上了,孟言初险些叫出声,还好宋青梧堵的快。
“这是镇南将军,今晚由她保护我们。”
章玉耳朵尖,从榻上下来时听见了今晚二字。
“李韫今晚动手?”
“应该是,你看看。”
她把纸条递给了章玉。
是夜,孟言初穿着轻薄的纱衣,在月色下翩翩起舞,宋青梧都说了不要这么穿不要这么穿,多冷啊!
但他非要做戏做全套,非要穿成这样出来跳舞,气死了。
心里再气,面上宋青梧还是一脸被迷住的表情,坐在荷花池边赏月饮酒。
风轻柔吹过,在月光下吹起了池面涟漪。
孟言初舞跳的很好,腰肢纤细柔软,肤若白雪,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美丽动人的,一开始是装迷恋,后头是真迷恋。
言初长得也太好看了,这么好看的人,李韫竟也舍得伤他?
过分!
冷风一阵一阵吹过,亥时已到,一道银光一闪而过,宋青梧立刻警觉,眼里都透了几分凝重。
下一秒,一支箭矢,从身后射过来,她听出了声,赶忙飞身躲避。
多亏孙将军教她武功,此时算是用上了。
周围忽然跳出来数十个黑衣武者,举着刀尖向两人而来,孟言初下意识要挡上去,不防对方先他一步,一剑划伤宋青梧。
紧接着章玉也提着壶酒出现了,见此情形手里的酒立刻被她丢出去,砸在离宋青梧最近的刺客身上,飞身上前时嘴里仍怒呵,“天女脚下,何人胆敢放肆!”
一番战乱之后,宋青梧故意受了点伤,那些人也被拿下了。
连下巴四肢都给卸了。
淮王府的人连夜进宫,将温柔乡的皇上拉扯起来,禀告此事。
巧的是皇上今夜正好就在贤君宫里,一听是自家女儿出的事,贤君忙就拉着皇帝陛下起床,逼她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接下来的事一切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