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雪白的手背上确有几个细小伤口,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这……像是花叶子割的。”
有些花叶边缘锋利,若不小心些,确实容易被割伤。
孟言初此时终于开口,声音有些软,含着股勾人的委屈,“殿下,奴不慎被花叶割伤了手,奴今日受了好多伤,这些花叶子好扎人,手指也出血了。”
他摊开掌心,只见上头原本白皙好看的手指头,散布着许多细小伤口,男子眼睛被教养的永远带着一汪水意,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惜。
宋青梧看了眼,半晌,又忍不住多看了眼,心中暗恨作者,把男二写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罢了,这片花草,还是麻烦公公照料吧,让他去干点别的。”
“是,这小公子身子皮肉细嫩的,确实容易伤着。”
从刚刚孟言初与王女说话中隐隐带着的娇气绵软,公公就察觉出不对,他怕是与殿下关系非凡,还好自己方才没有对他太凶,否则若被告了小状,岂非真要被殿下责罚。
宋青梧点点头,转身带孟言初进了屋。
里头小厮已摆好了早膳,一共二十四道,道道摆盘精致香气扑鼻。
孟言初乖巧的站在一边,水润眼眸眨了眨,透着几分无辜。
宋青梧:“手伸出来与我看看。”
男子又听话的伸出手来,倒不是什么大伤,只是伤处有些多,看的出来手的主人没有好好照顾它,否则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头疼,一下子真不知叫他做什么去好。
“你去拿一支涂外伤的药膏来,给他抹抹。”
“是,奴这就去。”
“用早膳了吗?”
那小厮一走,宋青梧又问人家。
孟言初乖巧摇头,“公公起得早,奴还没功夫用。”
“嗯,那你坐下吃点吧。”
她倒是不大在意规矩这些,平日里只是女男有别,她也不好让那些小厮与她同桌吃饭,被人误会可怎么好。
若是孟言初便无事了,误会就误会,左右昨夜她将人带回来,该误会的早便误会了。
“主仆有别,奴伺候殿下用膳吧。”
他还未见过这样的主子,还在王府里,竟就要与他同桌用膳,不怕被别人说没规矩吗?
“有什么好伺候的,本王用膳不习惯有人伺候,坐吧,随意吃一点。”
她又提了一遍,孟言初眼睛微微亮,见旁边三位贴身小厮都规矩站着,连眼也不敢乱瞟,就知那日殿下与他说的定是骗他的,怎可能无论是谁,都能得她这般对待呢?
分明只有他,只有他一人。
他也不知殿下看上了他哪儿,大抵与旁人一样,也是一张脸吧。
从前他恨这张脸,因为这张脸,他要受宋隐欺辱,后来却不一样了,被四殿下救出泥潭后,是这张脸给了他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机会。
只要他做了四殿下后宫的侍君……
想到这,孟言初眼瞳忽然一颤,他要做四殿下的侍君吗?
做了四殿下的侍君,他就再也不能像现在一般,随意跟淮王殿下说话了,甚至连面都不太能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