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话,正欲去翻本书来看,又被孟言初拉住衣袖。
这人果然执拗的很,非拉着宋青梧不肯松手,“妻主就带侍身去请安吧,今日正是一号,合该去请安的。”
两人起得都很早,现在还是用早膳的时辰,过去请安按理说时间也刚好,但……
“今日过春节,你又伤了腿,便是偷个懒也没什么的。”谁会责怪一个胎相不稳的孕夫没有去请安?
“不要,万一母亲父亲嫌侍身礼数不周怎么办?春节合该是大家一起过的,妻主就送侍身过去嘛,侍身一定好好伺候母亲父亲,绝不再惹父亲生气。”
男子一双眼睛水盈盈,好看的很。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一直惹父亲不高兴。
听闻之前父亲让她纳小侍,被孟言初严词拒绝,气的饭都吃不下。
“你身子虚弱,没必要跑来跑去,就算今日不去请安,父亲也不会怪罪于你。”
她是这样说的,孟言初却不这样认为。
“那,那我如果去了,父亲会不会多喜欢我一点?”
男子歪着脑袋,神色十分单纯。
宋青梧劝了几句,也劝不动,他甚至说如果妻主不带他去,就要让小厮扶着他去。
就这腿伤的模样,指定是下不了地的,一瘸一拐的路上摔了倒是平白多些麻烦,又会惹她担忧。
宋青梧摇了摇头,到底心软起来,伸出双手在孟言初面前示意,“罢了,那你可要上来?”
孟言初眼睛一亮,着急忙慌的也伸手去勾宋青梧脖子,软声道谢,“谢谢妻主,妻主真好。”
这么好的妻主,差一点就要被他弄丢了,他以后绝不再欺瞒妻主,只盼妻主也莫要像昨夜那般,冷淡决绝的对他。
那样他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男子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宋青梧。
宋青梧嫌他麻烦,腿伤了还要到处乱跑,但又顾及孕夫心情,咳,也不好说他什么。
省的一说就情绪激动,她要是再请府医过来,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宋青梧想了一会儿府医指着自己鼻子骂的样子,乐了,顺手颠了颠怀里清瘦的人儿,随口问,“你这两个人分量够轻啊,等孩子生下来,我一手抱一个。”
孟言初颇有些喜悦的又抱紧宋青梧,欢快应道,“嗯!妻主力气大。”
若此时他屁股后面有条尾巴,恐怕早就飞快的摇晃起来了。
宋父的院子很快就到,少夫人怀有身孕的消息已然传开,盖因大夫人一早回来就开始着人去采购白玉卷的酸梅,说是那里的酸梅酸甜可口,最受城中孕夫喜爱,一口气便将白玉卷一日出售的酸梅全买断了货,又专门让自己身边的贴身公公去给少夫人熬鸡汤,说是要熬够整整三个时辰呢,熬成浓汤,一口能鲜掉人眉毛,可见大夫人对这一胎孩子的重视。
也因此宋青梧一抱着孟言初过来,院门守着的小厮赶忙行了一礼,派了一人进去通传,一人站在门口引两位主子进去。
还没等宋青梧抱着孟言初到屋门口,孟言初正挣扎着要下来时,她娘爹就迎出来了。
爹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她娘虽然没笑的这般厉害,但常年严肃的脸上,也是出现了几分罕见笑意。
好听话自然都是由宋父说的。
他见到孟言初就十分高兴,嘴里关切说着,“腿还伤着呢怎就出门了,哎呀还穿的这般单薄,梧儿也是,怎不知道给你夫郎披一件衣裳?冻着了可怎么好。”
他一边抱怨一边又催促宋青梧赶紧将人抱进来。
孟言初晃了晃妻主脖子,小声且甜腻,“妻主放侍身下来吧,侍身自己可以走的。”
宋青梧拍了拍怀里人软嫩的臀尖,斥他,“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有点凶的声音才刚出来,宋父就不满了,拍了宋青梧一下,“你好生说话言初也会听你的,凶什么凶,别吓着言初了。”
宋青梧:……
她算是明白了,从孟言初怀孕那刻起,食物链最底端就是她。
幸好夫郎向着她,不许旁人说她一句,闻言自是要护着,“妻主没有凶,也没有吓着侍身,妻主对侍身很好的,父亲不要凶妻主。”
男子有些心疼的摸摸宋青梧脸。
显然方才女子的无语落在他眼里,便是被父亲严厉的话伤了心。
宋青梧见状也乐的被人心疼,不去解释什么。
倒是宋父有点无奈,跟宋母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笑着摇了摇头。
女儿女婿关系亲近,自然是她们乐意见到的。
李行知也只说了一句,“是是是,不凶你妻主便是,省的你还不高兴了。”
竟是父女两人一起在哄孟言初。
进屋,宋青梧将人安置在下首的椅子上,宋父招呼着,“言初今日可还有身子不适?唤府医来看过平安脉吗?”
孟言初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努力挺直小身板儿认真摇头,“回父亲,侍身今日身子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