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围在桌旁,美餐云集,二十多道菜中,倒有一大半都是杨诣穹没听说过的,各种山珍海味、妙荤怪素,应有尽有。热热闹闹间,在场十五人坐上凳子,仆人少女过来斟吐鲁番葡萄酒,每人皆倒了满满一夜光杯。宴桌甚大,两长边是澹台九子与四徒坐之,两宽边澹台无冢邀请杨诣穹坐他对面,杨诣穹谢拒不肯,欲让楚苓苓坐。
澹台无冢责道:“苓苓,让杨小兄弟坐那儿,你坐悼近大哥旁边。”楚苓苓道:“是,杨诣穹,你坐这儿吧。”杨诣穹见澹台无冢执意如此,心想倒不用多跟你客气,便坐在了澹台无冢对面。
澹台无冢笑道:“我是坏人,你是少年英豪,今日肯赏脸过来,已给足面子。鄙人不敢让你屈尊,归属我们,我是个武痴,对武学极感兴趣,你我一部分武功系出同源,今后互习探讨,那就不胜感激了。”杨诣穹没有回答。澹台无冢笑道:“大家先干一杯再说。”说着双手捧起葡萄酒,所有人一同举杯。杨诣穹也举杯还敬。澹台无冢正要说“来,大家一起喝”时,突听塔阁阶梯声响,有两名仆人少女慌慌忙忙地赶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来到当地,叫道:“主人!主人!”澹台无冢道:“怎回事?”其中一少女不住喘气,头顶上的蝴蝶结摇摇晃晃,跑得急了,还没缓过来,只说:“主……主……”另一少女强提一口气,道:“主人,又有人来了。”众人一奇。澹台无冢道:“谁来了?”那少女道:“北海葬花岛主,董灼贤先生在洸林外等候,要见主人您。咱们守门人不让他进,双方言语激动,说不清楚,打起来了,那董岛主好生厉害,一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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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闯进了大刀分队处。”
澹台悼近对众道:“葬花岛主到了。”澹台狼策微微一笑,道:“如果好意造访,不会轻易动起手来,怕是来找麻烦的。”澹台无冢呵呵一笑,道:“门口那些蠢货越来越不成器了,好吧,我去请他进来。”起身离凳。蔡鏖招手笑道:“冢弟,你歇着,老蔡身法快,让我带董灼贤过来就行。”澹台无冢嘴角一扬,道:“有劳蝠三哥。”突然间,隐隐只见黑衣一抖,蔡鏖便飞出窗外,淹没在了视角黑暗中,如雷闪,似电轰,快得令人吃惊。
此时天色漆黑,已是六点多钟,澹台无冢望着板窗外,邪魅一笑,道:“今晚月亮真美。”众人转头一瞧,不禁心中发毛,原来天上月亮色呈鲜红,高挂上空,映衬着蔡鏖那蝙蝠般的飞行身姿,诡异无比。坐在偏角的楚苓苓轻声道:“蝙蝠……红月……撒旦……”杨诣穹眉头一皱,忽觉左脚再次颤痛了一下,这次感觉真实,不再觉得是劳累而起,只怕疼来有因,暗暗运转真气,在左腿筋脉间游走些许,可并无异感异状,心道:“怎么回事?心理作用,自己吓自己也不像啊。”
澹台无冢抱拳胸口,翘着长腿,手指在上臂轻轻敲点,微笑道:“好了,待会我们又来一个客人。郁金香,多准备一张凳子、一副碗杯筷,招待招待董老爷子。”那叫“郁金香”的仆人少女应道:“好嘞,主人。”澹台无冢道:“大家都坐,等着即可。”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蔡鏖带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蓝衣老人来了塔阁三层,身躯矮小,眼神如虎,气势凌人,正是葬花岛董岛主。董灼贤双手负背,蕴笑道:“澹台先生,你好。”澹台无冢还笑道:“你好,董岛主。什么风把北海高人给吹来了,涯洸川又多了几分光彩,喜哉,妙也。请坐!请坐!”
董灼贤哈哈一笑,缓缓踱近几步,道:“在吃饭呢?好,好,打扰。袁丸麒术堂开典时,咱们当时都在,只是国内群雄人士太多,无缘会晤,今晚老董擅闯贵地,多少有些鲁莽。”澹台无冢道:“岛主客气了,你愿来此,乃是稀客,西海无缘会晤,这时不正好相叙聊谈吗?给你留了一位,快坐吧。”董灼贤手一举,道:“行了,客套话到此为止,澹台无冢,我问你,我徒弟魔兰,可是囚于你澹台家的笼下?”斜眼一睨,“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杨诣穹吗?”语气态度皆有变化,傲慢许多,不再像刚来时客客气气的了。
杨诣穹道:“北海岛主,小子正是杨诣穹。”董灼贤一双眼神骨碌碌地转,打量片刻,见杨诣穹大喇喇地坐在凳中,抬头打了个哈哈,冷冷地道:“挺好,挺好,一个是杀师叛情的浪小子,一个是多杀多争的莽匹夫,聚了这么一伙,坐在一张桌上吃大餐,太配,太配。”杨诣穹道:“我不是……”
董灼贤道:“你不是什么,我徒弟魔兰在豫州时让你捏断了手骨,这事老董已然知晓,小子,你伤我爱徒,所为何来?”对于此处,杨诣穹自觉有理,正色道:“魔兰夫人和玫瑰先生为了夺取一块铁牌子,害了三条人命,武林中人滥杀无辜,实属不该,我是要给个惩罚,让她吸取教训。董岛主,你徒弟来民间施恶,要换成是你,你管不管?”楚苓苓听说面前这老人是杀亲凶手的师父,皱起眉头,目光中大是恨意。董灼贤道:“管是要管的,但我会好好劝导,她听我的话,自然下不为例,谁批准你擅自伤害断肢的,老董葬花岛下的人,岂能让人说伤就伤?”语气咄咄逼人,满向杨诣穹责问。杨诣穹见他强词夺理,一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