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般日复一日,勤练不辍,终有威力强大的一日,将来若要动手,这一支队伍实是劲敌。
澹台狼策、澹台搏雷望见一行人时,微笑示意。岳玉皇冷哼一声,杨诣穹不予理睬,只有唐定殇、岳珠莎和张疤尘,才报以一笑。
澹台墨狐的诡异渔网,记忆犹新,少林寺时曾伤害过曲叶琦,杨诣穹、关居钰大为愤恨,然在第四圈广场中,他领导下的武军,却是在苦练发射暗器的技法。但见各种飞针、刺球、镖刀、蝗石等炫耀于半空之间,破空声呜呜连响,每人呼喝不停。澹台墨狐甚是严格,有谁稍微偷懒或练得不好,当即一顿毒打。他看到岳玉皇诸人来到,理都不理,瞧见杨诣穹时,狠狠地瞪了一眼。杨诣穹也瞪了他一眼。岳玉皇笑道:“这小子有点傲娇。”
澹台澜率领的是蟒鞭、绳索类的兵器武军,澹台轮领导的是短棍、短刀的武器兵将,二人广场相对,见客人来到,热忱相待。澹台澜道:“杨兄弟识时务,果然来了。”澹台轮道:“岳大师肯赏脸,蛇姑姑、姑丈也到了,真是喜上加喜。”岳珠莎轻轻笑道:“长大了。小蛤蟆呢?”澹台澜道:“啊,蛇姑姑说的是七弟。七弟和八弟在后面,九妹也在。再深处的人,蛇姑姑相见,肯定会欢喜得紧,快来。”
第七广场内,澹台不逵张开大嘴,呶呶不休,高举铜锤,指这指那的骂来骂去,他手下的武士们,虽在练功不辍,但众不一心,极为松散,澹台不逵好不容易捋顺队形,练得片刻,队伍又乱了。他抓耳挠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顾自己的事,丝毫没发觉到客人来此。岳珠莎路过时咯咯娇笑,唐定殇哈哈大笑,杨诣穹也不禁莞尔。
待得路过第八圈广场,胡忘潭手下武士,在练习拳掌一路的功夫。杨诣穹只瞧得几招,不由得大怒,原来胡忘潭所教授的武功,竟是他从小到大,恩师慕容山枫所传的武术套路,什么太极云手、卸甲势、归田掌、武当少林长拳、洪拳,而后招数一变,又是明太易功的吐纳运气法门。众武士排列整齐,说到动作同步,法度严谨,居然与澹台悼近领导的程度不相上下。
杨诣穹见众武士在合练师父的武学,惊怒交迸,又甚是伤感,该发火喝问还是不轻举妄动,没了注意,便这么呆在当地。
胡忘潭回头道:“什么人来了?”杨诣穹朗声道:“我来了。”胡忘潭愕然道:“你?你来干什么?”杨诣穹道:“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胡忘潭说了一句术语,众武士不依指挥,自行操练。
胡忘潭身穿睚眦灰袍,长袖飘飘,来到一行人面前,见到岳珠莎,笑道:“我见过你。”岳珠莎微笑道:“你好,胡少侠。”胡忘潭笑道:“少侠两字不敢当,这位杨君可比我等有出息的多。我不过是率领蝼蚁的小人物,何敢在英雄面前班门弄斧?”他语气带刺,将杨诣穹、岳玉皇一行人比作蝼蚁,来此乃是飞蛾扑火,班门弄斧,任你武功再强,在这涯洸川数千武士的包围下,来去自如,怕是妄想。杨诣穹听出他言语之意,却也冷冷地道:“你真有自知之明。”
胡忘潭拱手道:“岳老前辈,我爸早就想认识你了。唐先生、唐夫人,洸林更深处有你们熟悉的人。”放下双手,转向杨诣穹,咧嘴笑道:“有个人想见你,一天到晚跟我打听你,聊你的事情,快去见见,以解相思之苦吧。”杨诣穹骂道:“你放什么屁啊。”胡忘潭道:“慕容思江都不爱你了,这么死心眼干嘛?难得有个跟她一样漂亮的喜欢你呢。”杨诣穹道:“你再放屁,我撕烂你的嘴。”
胡忘潭笑容收起,双臂一张,道:“你要跟我打架,不必逞在一时,今日你们五人来此,涯洸川却有数千武士屯集,别说轻功奇高,插翅也难飞去。”杨诣穹瞪着他道:“当你决定归附你父亲麾下时,老子这辈子就不跟你罢休。慕容山枫和胡老伯养育你那么多年,你今天在这教武士练武,壮大实力,简直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胡忘潭哈哈大笑,道:“畜生?到底谁是畜生,你小子自己杀了师父,还来数落我不理养育之情,真是无耻,恶人先告状。”
杨诣穹急道:“师父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己杀自己。”
胡忘潭不住大笑,点头道:“对,对,自己杀自己,杨少侠说的真对。”
杨诣穹戟指道:“我警告你,你教两三百人练咱师门武学,我不说你,你想尝尝当教头军官的威风滋味,也由得你,将来要是敢荼毒生灵,为祸世间,别说你们澹台家党羽数千之众,就是联贤教复起,数万高手群至,我也要取你性命,净你恶罪。”胡忘潭拨开他手指,哼道:“真有那一天时,你再指我吧。”
岳玉皇等继续行路,经过了第九圈旷野广场,领导武士修炼指法的是个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少女,衣着灰袍,袍上以金丝线绣了“龙生九子”之一的“嘲风”神兽纹案,宽袖飘飘,背影风姿绰约,亭亭玉立,站着一动不动,唯见她的长发被冬风吹得扬扬飘起,露出雪白肤嫩的脖颈。
岳玉皇道:“一个小丫头而已,没什么好见的,别忘了此行来的目的,快去找澹台无冢那贼厮鸟要紧。”唐定殇道:“是,既然不认识,便没必要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