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被炸,神威到处,猛下重手,但赶走一批,又来一批,击退一伙,又来一伙。众匹夫本只怀疑主人偷学龙象辟邪剑杀生,他以神功震慑驱赶,反被当成了做贼心虚,想杀人灭口,个个说要匡扶正义,铲除老贼,为门人弟子报仇,大闹玉皇岛。主人武功天下少敌,终究势孤力单,老奴苦口婆心,下跪劝求,好不容易求得他暂弃愤念,带着唐先生离了玉皇岛,来了中国躲避祸事。幸好小姐不在家中,没受到这一系列连累。”
曲叶琦道:“你们好好的东海一家,就这么没了。”
杨诣穹苦笑几声,想到炸弹威力,脑中登时回忆起问轮山庄炸成废墟的那片景象,由美国人赛格·哈尔托特后备隐藏的危险武器,给人误触机关而起。岳玉皇的家被炸,损毁度肯定要比那回要惨烈多倍,心想天下间真是何人皆有,逼急了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张疤尘道:“我等居无定所,于武林间又有学剑杀人的嫌疑,到哪里都时不时地冒出个武士,说要为门人报仇,结果总被主人一拳击飞,或一掌拍晕了事。不管哪门哪派有人遭害,在咱岳家看来均不值一提,唯有咏是大师圆寂,此事不得不引起重视,老奴向主人提了意见,哪知主人不听人言,谁也不愿见,更别说去少林寺见秃驴光头了。老奴无奈,私下跟唐先生商议,觉得此法可行,与他瞒着主人上少室山拜谒咏安方丈。”杨诣穹点头道:“这等大事,找咏安方丈谈谈,也还使得。”
张疤尘叹了口气,道:“可咏安方丈不在寺中,我们去了空。小和尚们挺无知,不待见岳家门下的人。唐先生和老奴很不自在,却又没甚好法子,只能回去见主人,刚下少室山,便遇到了小姐。我俩将玉皇岛的事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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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知,小姐道:‘这伙人当真愚蠢的很。我爸呢?’唐先生道:‘爸很好。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小姐没有回答。主人见到小姐大喜,一向不喜多言的他,登时问长问短:‘莎儿,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天没见人。瞅瞅你,又瘦了,是不是哪个兔崽子欺负你了?蠢女婿,你自己老婆自己不罩着点?不想活了么?’小姐道:‘太久没看到小萝,有些想她,在外找找。’主人笑道:‘小萝有郎禅照顾,你作妈妈的可杞人忧天了。’小姐摇头苦笑道:‘正是因为郎禅,我才担心小萝啊。’主人奇道:‘怎么?’”他说到这里,脸色一变,望了杨诣穹一眼,便不再说。
杨诣穹道:“干嘛?说下去啊。”他听张疤尘回述岳家人的对话,不觉腻烦,反而认为中间有很多重大线索,认真听之。张疤尘叹道:“杨少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老奴怕你接受不了。”杨诣穹心中凛然,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妙,颤声道:“发生什么了?”张疤尘道:“郎禅他……他将在年底,和一女子结婚,这女子是……瘟妃钟黛溪的徒弟,慕容思江。”便在此时,杨诣穹身子一震,胸口一凉,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关居钰惊道:“不会吧?”曲叶琦奇道:“霍郎禅和他的……”二人无暇细思,只关心杨诣穹心境,一齐看向他。
……
那日慕容思江、钟黛溪离开术堂大典幕会后,留下一刀两断的话,誓从此不见杨诣穹,与师父醉心于武艺修炼。钟黛溪见袁丸麒大逆不道,擅自将毒门武功广教天下,对师门不孝,不再认自己是他师姐,自退轮回子毒门,带慕容思江去了修罗海。
修罗海水质浮力极强,杨诣穹虽将轮回子的尸身投入暗流,最终还是浮了上来。到达修罗海域时,恰巧发现轮回子飘在水面之上。钟黛溪大怮,拜倒在地,她从小便当师父是神人,见师父逝去多年,尸身仍然不腐,此刻突然出现面前,更觉在天有灵,怆然泪下,连磕九头,奉若圣明。师徒俩将轮回子埋土葬了,纵身潜水,游入故地八窟妖堂。钟黛溪自小在八窟妖堂内跟轮回子学艺,各通处地方固是了如指掌,深处地底,静悄无扰,携徒弟在这儿潜心练习轮回子遗留下来的武学。
慕容思江理解心甚好,不到四天,就将十六间臭房脏室中失传多代的毒功窍要尽皆记住,《相柳宝典》的高强心法作辅,悉心修行,短短半月,毒功水平突飞猛进,谈不上师祖的境界,不输给袁丸麒,却是颇有自信。
她误认杨诣穹杀死爷爷,青境青唐城雨亭又瞧到他和曲叶琦搂搂抱抱,说什么“发小”、“照顾”一类的柔情款语,以为自始至终,杨诣穹都在欺骗自己,进悟龙谷前,便已有爱的人,白白被骗了两年多,心中怒火无法自抑,时常迁怒于其他门派惹及自己的人。后来听一黑道邪派中人说,澹台无冢有心和杨诣穹拉交情,甚至愿意将俏丽如仙的干女儿讲给他作老婆,武林汉子不晓恩怨,也不管善恶,说话添油加醋,失实不真最是正常,可慕容思江不解人间真伪,尽数当真,杨诣穹如不答应,简直就是傻子蠢蛋。如此一来,她更加大怒,敢情这臭小子又变心,不仅舍弃了自己,还抛却了发小,现在尚自不足,欲娶爷爷仇人的干女儿作妻。当天她便立誓,和姓杨的不共戴天,将来如不能亲手杀了他,便即自尽,绝不跟他在这同一世界里,没的恶心一辈子。
十一月份过去,期间天气